“一郎,本來你就受傷了,又動用那樣很耗法力的法陣,回到客棧我把自己的一部分功力渡給了你,右手臂我看過了,它結了疤,所以也沒纏繃帶,現在感覺怎麼樣?有哪裡不舒服?”

一郎被意悅扶著,被他這麼親切的問,先是沉默了會兒:“謝謝哥哥,一郎除了右手臂上的痠痛感,其他負感都沒有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意悅說著,離去將碗端過來,“喝了這碗水躺下休息會兒,現在已經是午時了,我去點幾份飯菜上來。”

“勞煩哥哥了。”一郎聽話的抬起左手接過碗,這熱水也不燙,溫度剛剛好,喝進肚子裡暖烘烘的,很舒服,一郎也適宜的躺下,閉上眼睛。

而意悅笑笑,拿著碗出去了。

一郎這次睡了五個小時左右,意悅看到他醒了的那一刻,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。

但是吃飯這個,又令意悅擔心了,一郎總是吃米飯,也不怎麼夾菜吃。

房間裡:“一郎,吃些菜。”意悅坐在旁提醒道。

“嗯。”雖然一郎嘴裡答應,但他只夾了一片小青菜,然後就沒有然後了,桌上一共四碗菜:煎魚、青菜、豬肉、蘿蔔湯。

早餐都沒吃,這下居然能耐得住吃這麼少?除了米飯,其他根本沒動一樣。

意悅看著一郎吃都有點急,怎麼不吃多一些呢?他看到一郎的嘴,第一次注意到一郎的嘴唇好紅,那顏色和用了口脂差一點。

突然一郎停下吃飯,意悅才反應過來,這樣盯著他人的嘴唇真是不禮貌,趕緊移開視線:“一郎,怎麼了?”

“哥哥,我吃飽了。”

吃飽了?這個飯碗才多大?也就吃了半碗多一點,菜跟沒動一樣,這就吃飽了?

“一郎,再吃一些吧。”意悅看看一郎的碗,也才發現,以往他們一起吃飯的,一郎碗裡的飯總是很少,吃了多少菜都沒注意。

這家店的手藝也是可以的啊。

“不了,哥哥。”一郎說著,起身要走。

“等等,一郎,你去哪裡?”

“換身衣服,到外面去逛逛。”

只見他走到床邊,拿起自己的另一套黑衣。

“不可以。”意悅走來,握住一郎的左手,一臉嚴肅,“你右臂上受了重創,萬一出去又發生了什麼大事被捲進去,使得胳膊廢了怎麼辦?”

“哥哥,沒事的,沒有那麼多壞事,而且我右手臂……”一郎邊說邊試著動動自己的左手,但是意悅按得死死的就是不肯放,而且意悅並不聽他解釋什麼。

“不行!一郎,你就待在客棧裡哪裡都不要去,等傷好了再說。”

看著意悅這麼堅決的模樣,一郎知道說什麼他都不會聽了,也就罷了,放開衣服,答應道:“好。”

意悅再和一郎說了些話,就出了房間,喚客棧夥計去收拾碗筷,再離開客棧,他想上街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吃食,帶回來給一郎嚐嚐。

心中也不經在意一件事:一郎昏睡的時候,自己一直守在旁邊,有好幾次想摘下面具看看模樣,上次掉水裡急著救人沒看清,但是似乎很好看。

可最終還是忍住了,想想這都認識三天了,或者說兩天,感覺友誼增進了很多,但為什麼還不願意以真容相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