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天氣很好,太陽早已掛在空中,還是比較的溫和,可現在它算是溫和,那後面就會是狠辣。

逛街半個小時過去,左右看看攤子,卻還是沒有買什麼,就玩玩,最終經過一個戲館,意悅停下,想起瞑焱興高采烈帶自己去看戲那次,美好時光之下,卻沒能美好度過,發生了不好的事錯過了這個充滿友誼的相處機會,現在想起來,也還是滿滿遺憾感。

意悅看了一會兒戲館:“一郎,我們進去聽一場戲好不好?”

“嗯。”一郎就一直站在意悅身邊,等他下決定在戲館前進不進去。

下決定後,乖乖的跟著一起進入,毫無顧忌,異常聽話。

一場戲兩個小時左右,他們進去時,這場戲還沒開始,出來時近十點了,太陽很大呢。

聽完戲後,意悅興致很好,就好像彌補了過錯,心想著:【下次帶焱出來一起聽戲。】

“一郎,你知道什麼時辰了嗎?”

“巳時。”

“那還早,我們去櫻花樹那邊好不好?”

“嗯。”

因為一郎說不需要,就買了一個寶牒,意悅先在買的地方寫上願望。

到櫻花樹時,已經感到很熱了,意悅做完自己要做的,還帶著真誠的笑容,看了一眼正在看那條大河的一郎。

眼睛到一郎那頭金髮,長髮長到腰帶下,末尾整整齊齊的剛不久剪過了一樣。意悅笑容消失了,正在思考,難道一郎不熱嗎?

也是剛想說,一郎見意悅投完了寶牒,轉身道:“哥哥,我們接下來去哪?”

“嗯……”意悅又不說頭髮的事,轉而思考一郎的問題。思考中不禁看了一眼一郎的頭髮,一眼又一眼,還是說了出來:“一郎,你披著頭髮熱不熱?要不紮起來?”

“不用了,謝謝哥哥。”

真實的來說,意悅覺得還是紮起來較好,昨天晚上相遇就覺得頭髮扎得真的好看,多好啊。

並沒有急著回答,轉頭看櫻花樹影子外,那遍地陽光,旺旺的,看著就熱:“一郎,紮起來吧,太熱了,紮起來涼快,而且一郎紮起頭髮很好看的!”

意悅看著一郎,滿眼都是期待,希望一郎能聽自己的。而一郎和意悅對視了會,移開目光,說了句:“其實我不會綁頭髮。”

不會綁頭髮?不會綁頭髮!這什麼鬼?

意悅也是一愣,隨即忍俊不禁,捂嘴笑了笑,一郎是沉住氣,沉默著沒說話的,但也沒看意悅。

想起昨晚說家人催自己出來歷練自理那話,真是有原因吶,但意悅沒在意,他真的沒想到——一郎居然不會綁頭髮:“沒關係,一郎,我幫你。”

說著轉頭要走,和一郎回客棧,一眼看到早上撞自己的那個女人在人群中穿梭,她這是又回去哪裡?

不管這些了,又不熟。他們回到月桂客棧,在一郎的房間內,木桌上,有鏡子,還有昨天用來綁、裝飾頭髮的物品,都在桌子上擺著。

意悅又不禁笑了一下,對一郎有種明明很成熟穩重,卻做了萬萬沒想到的低階錯誤的感覺。看到桌子上的那些,能清楚感到一郎不會綁頭髮的一股的無奈。

“一郎,要綁成什麼樣的?要不要昨天的?”一郎坐在木凳上,鏡子照著他的樣貌,也照著了意悅。

簡單的房間內,不簡單的兩個人,他站在他的身後,摸了摸他的金髮,好柔順,也因為被太陽曬了,又感覺好溫暖,好舒服。

“哥哥想怎麼綁,就怎麼綁。”這句有隨便的意思,但是比簡簡單單的隨便二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