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麼,就先不管了吧……

從這件事過去三天,意悅為了避免瞑焱得知依府被血洗,三天都緊跟著瞑焱,儘量阻止他到沢靖城去,還好啊,瞑焱都是自己去哪就去哪。

這天已是9月14日。

“唔……”意悅看了看自己左手的食指,切菜不小心切到手了。

正要找意悅的瞑焱進廚房,見意悅受傷了,一滴兩滴血往下流,有些慌張:“哥哥,我去拿醫藥箱給你包紮。”

醫藥箱就在廚房,瞑焱很快拿了出來,問題是他不會處理這事,不會包紮。

他左手拿著紗布,看著意悅被劃傷的左手手指,皺著眉頭,拿醫藥箱是利落,但到了這,始終沒有動。

意悅看瞑焱有些想笑,終是忍俊不禁,笑了一下後教道:“焱,這個直接用紗布粘住就可以了。”

“嗯。”其實瞑焱也沒想還有什麼,問題是這個怎麼粘呢?

一通強行去治,結果弄得亂七八糟,搞得和個乒乓球一樣,一點兒也不美觀,最後還是明進來廚房找意悅,給弄好的。

深夜凌晨一點,瞑焱沒睡覺,坐在小平原上的大亭子裡看星星。

今晚的夜空很美,正無盡頭的下著流星雨。

但是瞑焱並不高興,眼神裡一種悲傷感。

靜靜的夜晚,天上星星特別多,特別閃耀,使情緒人格島上顯得不那麼黑暗。

凌晨兩點多,大亭子裡忽然出現了另一個人。

她的頭髮整整齊齊扎著,衣服也沒亂糟糟,她平靜的黑色眼睛如同看淡世間一切。

陽出現在瞑焱身後、大亭子的入口,瞑焱沒有注意到她,畢竟陽按往常都是悄無聲息的憑空出現。

剛來,眼睛動動看了一眼瞑焱:“怎麼了?”

聽到聲音,瞑焱有了反應,轉頭一看,即使很暗,看不怎麼清楚,卻能明白的感覺到是主宰大人。

既然知道來者,立刻作出反應,就站起推開椅子,對陽單膝下跪:“瞑焱參見主宰大人。”

平淡的看著瞑焱,陽沒有回應,她想起了十幾天前璃的話:〈“哎?瞑焱是陽親手創造出來的?那麼他是你的親人嘍?”

“儘管不談兒子這一說,但怎麼也是個家人啦,可是為什麼顯得不像?為什麼感覺好疏遠……”

“陽,我覺得不管如何,你應該對瞑焱親切一些,不僅僅是因為你是世界主宰,對子民的親切,還因為他可是你的親人!”〉

回想到這裡,陽試著和瞑焱像家人般相處,要說她曾經也不是這樣冷漠的:“以後看到我就別跪了,也別什麼參見不參見,像平常一樣就好。”

“……”瞑焱沉默了,陽等待著他的回應,希望是起來,可以真真正正的正常,卻等到一句:“瞑焱不敢。”

可能是自己表達不準確,又說:“就像平常對待朋友一樣對待我就行。”

語氣依舊清淡,陽可不注意這個氣勢,她注意的是表達。

“對不起,主宰大人,瞑焱不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
好吧,都給說對不起了,這也是說失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