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府內,冬靈急忙的拿來了一條毯子,披在了沈鍾寧身上。

“小姐竟然在山洞下面呆了一整宿,又穿的單薄,可千萬不要凍壞了。”

秋知火急火燎從門外進來,“小姐,我拿了些陳年的幹艾草,聽說啊,這幹艾草有驅寒的功效,我現在就在屋子裡點上,驅驅小姐體內的寒氣。”

沈鍾寧半躺在椅子上,手裡握著一杯姜棗茶,“你們兩個啊,都不要忙活了,本小姐身子骨好著呢,就受了一晚上凍而已,怎麼能會凍壞了。”

秋知從桌子底下,取出來一支香爐子,擦了擦上面沾染的塵,麻利的將一把幹艾草壓碎,放進了香爐子裡,“小姐可莫要大意,女子最怕陰寒了,體內若是滯留了寒氣,萬一日後留下什麼病根可如何是好。”

沈鍾寧笑笑,喝了一大口熱薑湯。罷了,就隨這兩個丫頭吧。

“小姐往後可不能在丟下我們兩個,單獨夜裡面出去了。昨夜裡面,可真是把奴婢都給嚇死了,幸虧小姐安然無恙,要不然小姐若是真出了什麼岔子,奴婢可該怎麼辦。”

冬靈又為沈鍾寧續了一杯熱薑湯,這丫頭膽子就是小,說著說著眼淚又要往下淌。

沈鍾寧敲了敲冬靈的腦袋,“你這丫頭,就是膽子小,本小姐這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嘛。”

冬靈破涕為笑,抹了抹臉上的淚珠子,使勁點了點頭。

另一邊,秋知將剩餘的幹艾草收好,放進了桌子底下,拍了拍手上沾染的灰,“小姐,冬靈說的有道理,下次小姐可不能在單獨出府了。這次幸虧有景王殿下陪在小姐身側,可以保護小姐,要不然真是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“行了,你們兩個丫頭,一天未見,話怎麼這麼多了。本小姐想好好歇息一會,你們先退下吧。”

“諾。”

秋知和冬靈兩個丫頭,一齊應聲便出了屋子。

沈鍾寧半躺在椅子上,腦子裡卻煩躁的很。

看樣子,楚子鈺為了以防萬一,已經開始要殺人滅口了,一次不成,定會有第二次,第三次……往後,她必須得要小心行事了。

還有,楚修枂應該也在私下裡查她爹的案子,這男人多次暗示她不要輕舉妄動,以免打草驚蛇。如果,他真的也在為她爹的事情蒐集證據,她何不抱緊楚修枂這根大腿。一來可以保全小命,而來,可以助她儘快救出她爹,剷掉楚子鈺這個渣男。

不過,這個楚修枂這人性格實在讓人難以捉摸,總是對她板著一張臭臉。或許正是這傢伙心裡面喜歡著他的白月光柳如意,才會對她這個準王妃心有成見吧。

看來,是得好好想個法子,籠絡籠絡這傢伙了。

景王府內,素雅的陳設整齊劃一,牆上掛著幾副對稱的山水字畫。

屋子裡的東西向,各有一鼎大小相同的香爐子,裡面燃著的甘松薰香,散發著悠然的香味。

“咳,咳…”,楚修枂躺在榻上,輕輕咳了兩聲。許是昨日在山洞裡,受了些風寒。

顏一守在門外,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。聽到了屋內傳來的動靜,知道他們家主子醒了,便輕輕叩了叩房門。

“殿下,蕭大人過來了,在前廳已經等了大半個時辰了,殿下見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