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順嚇的身子哆嗦了兩下,連忙朝著門外大喊了兩聲,“護駕,護駕!”

門外的將士一下子湧了進來,將楚子鈺包圍起來。

“鈺兒,事到如今,你竟然還不知悔改,竟然還想以下犯上!”

楚子鈺仰天長笑了兩聲,那笑聲震的沈鍾寧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。

“父皇,兒臣沒有做錯,做錯的人是你。若不是你遲遲不肯冊立兒臣為太子,兒臣便不會私下裡費盡心思。按照皇室慣例,向來都是立長子為太子,大哥早年因病去世,兒臣就是太平國最年長的皇子,父皇理應該早就冊封兒臣太子之位。可是父皇呢,此事一拖再拖,是您不想這麼早立太子之位,還是您不想立兒臣為太子之位!”

“放肆!朕不立你為太子,你就能私底下幹這麼多齷齪之事嗎?朕真是慶幸,沒有立你為太子,要不然我太平國多了你這麼一個狼子野心的君王,朕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的在天之靈!楚子鈺心狠手辣,狼子野心,不顧手足之情,坑害忠良義士,朕削去其義王之位,貶為庶民,現交於慎刑司審理。”

皇上話音剛落,楚子鈺又大笑了兩聲,“父皇,既然如此心狠,那就不要怪兒臣不客氣了!父皇可不要忘記了,兒臣手裡面還有十萬兵符,如今這十萬將士,兒臣連夜就已經調遣入了汴京城,如今,恐怕都已經進了城門了。”

楚子鈺說完,便從懷裡面掏出了一隻兵符,虎視眈眈的看向了皇上。

昨日夜裡,他擔心此事會有變動,連夜將手裡的兵力調遣入了汴京城,這是他最後一步棋。

如今,他要反了。

可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,有人在他前面,就已經想到這一步了。

前日,退了早朝。楚修枂便向皇上借了二十萬精兵,這些精兵良將昨夜裡抄水路,一路由南向北,今日天還沒有亮,就已經在城門口候著了。

如今,楚子鈺的十萬將士,恐怕早已經被那二十萬精兵所攔截在城外了。

“報!”

門外的將士快馬加鞭來報,“稟皇上,皇上昨夜調遣入汴京城的二十萬將士,將義王手下的十萬將士已經攔截在汴京城外。”

楚子鈺一聽,整個身子立馬如一隻洩了氣的氣球,手裡的劍落地,整個身子也癱軟,瞬間跪在了地上。

他知道,他完了,走上這一步立是賭注,他徹底賭輸了。

“楚子鈺,事到如今,你還有什麼話想說?”

楚子鈺又瘋瘋癲癲的大笑了兩聲,彷彿沒有聽到皇上的話。

瞬間,笑聲停止,抽出了手裡面的長劍,朝著脖頸刺去……

福順差一點叫出了聲音,剛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,一下子就躺在了血泊裡。

沈鍾寧抹了抹濺在她額頭的血珠子,數月以前“她”倒在楚子鈺跟前時,他這這麼抹過濺在他臉上的血。

楚子鈺也算是聰明人了,自盡或許是他最好的歸路了,起碼可以留一條完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