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霜雨猛一下又坐到了椅子上,“可是,那我爹,我爹哈哈如何是好?”

沈鍾寧站起了身子,提了提裙邊,走到了窗前,今夜的月亮倒是又大又圓的。

“夜路走多了早晚都得要溼鞋的,這句話雖然你不喜歡聽,但是你爹自己食了惡果,終歸是要付出代價的。”

付霜雨一聽,立馬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,連忙快步走到了沈鍾寧跟上,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沈鍾寧的衣襟。

“寧兒,求求你,放過我爹吧,我爹他只是一時糊塗,被楚子鈺這個畜牲矇蔽了內心,那些坑害姑父的法子都是楚子鈺出的,我爹他只不過是幫著從中間找了找人而已。寧兒,求求你了,看在……看在姑母的份上,求求你放過我爹吧。”

付霜雨一邊說著,淚珠子忍不住的流了下來。

她緊緊的拽住沈鍾寧的衣襟,若不是繡兒在一旁拼命的拉扯著她,她半個身子都要跪在沈鍾寧跟前了。

如今她除了去求沈鍾寧,她別無辦法。

當然了,她也可以選擇不去求她,但是等楚子鈺把髒水潑到他爹身上,她爹可就不只只是死刑這麼簡單了。

沈鍾寧站在窗前,任憑著付霜雨狠狠的拉扯著她的衣襟。秋知和冬靈看不下去了,恐怕她家小姐都快被付霜雨給拉扯倒了。許是連忙上前,拉開了付霜雨的身子。

今夜的月亮可真是好看啊,又大又圓。

沈鍾寧怔怔的望著天,突然轉過頭來看向了付霜雨,“只要你可以找出拌倒楚子鈺的證據,我可以保你父親一條命。不過你要答應我,你們父女兩人日後再也不能出現在汴京城中。”

付霜雨停止了哭喊,身子微微一怔,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鍾寧,一字一頓的說道,“只要你能保住我父親的性命,我付霜雨在此對天發誓,往後我們父女兩人絕不出現在汴京城。”

“好,記住今日你說的話就可以。”

沈鍾寧說完,便從衣襟裡面掏出了一顆藥丸子,遞給了付霜雨。

“把這個吃了吧。”

付霜雨面露疑色的看著沈鍾寧,“這是什麼?”

“剛才我給你診脈,你腹中的孩子早就已經保不住了,只不過現在還滯留在你腹中而已。吃了這顆藥丸,稽留在腹中的胚胎就會掉下來。要不然,長期在你腹中滯留,恐怕會影響你日後生育。”

付霜雨面色開始為難,一臉猶豫的看著沈鍾寧手心兒裡的藥丸子。

沈鍾寧看出付霜雨的為難,提高嗓音說了句,“楚子鈺這個渣男,不值得你為他生兒育女。”

付霜雨哆哆嗦嗦的接過了藥丸子,眼眶子裡面含著淚,將那丸子一口便服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