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千!”許忠義道,“這是他刨除所有費用後,淨得的利潤,這還只是我的估算,也許這裡面還不止這個數字!”

“那這幾天趙團座可是攢了不少錢?”

“當然了,趙斌在天津買了一個小洋房,還弄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學生做姨太太呢!”許忠義道。

“這些你怎麼知道的?”

“在三團,只要你有心,這些都不是秘密,老沙,你現在知道這些當官的都是些什麼貨色了?”許忠義道,“他趙斌拼命的排擠我,還不是因為我不肯跟他們同流合汙?”

“不是,老許,這麼賺錢的買賣,你在不願意呢?”

“這買賣煙土是斷子絕孫的生意,你說我能幹嗎,現在天下是有點兒亂,可終歸有平靜的一天,到那個時候,秋後算賬,有一個算一個,一個都跑不了!”許忠義道。

“那你這買賣是?”

“放心,不是斷子絕孫的買賣,你聽我說……”許忠義湊到沙班長耳邊道。

“什麼,你讓我放紅軍演習部隊進來?”沙班長嚇的臉色有些發白。

“怎麼。老沙,你不敢嗎?”

“許忠義,你這是背叛軍座,你知道嗎?”

“我知道,所以這算是我的投名狀,等演習結束後,我就是鐵血軍的人了。你呢,將一切罪責都推倒我的頭上,然後,我就會得到五百大洋,這錢是給你,還是給你家人都沒問題。而且保證沒有任何的後患!”許忠義道。

從沙班長的反應忠義就知道這件事有三分把握了,不過他右手隨時握著槍呢,食指也搭在扳機上,以防萬一。

“老沙,這本就是一場演習,按照程序。這只是第一階段,紅軍演習部隊人數是我們的三倍,還有重武器,這茅荊壩遲早會被他們佔領,我們這麼做,只不過是幫他們一把,順便也能減少我們的損失和傷亡,如果你不同意的話。那你和你手下的弟兄的性命可就難說了!”

話中威脅之意已經很明顯了,沙班長是老兵痞了,又豈能聽不出來。

“可我手下還有八個弟兄,我總不能將都瞞過去吧?”沙班長心動道。

“這個不用沙班擔心,我帶來了這個!”許忠義微微一笑,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玻璃瓶來!

“什麼?”

“我從夏軍醫那裡偷來的,學名叫什麼乙醚。在醫學上用作麻醉劑,只要開啟瓶子,它就會揮發到空中,吸入的人很快就會昏迷!”許忠義道。

“這不會是毒藥吧?”

“當然不是。老沙,這是演習,我要是投毒把你們都害死了,那我就算投靠了鐵血軍,人家能要我嗎,再說了,這可是故意殺人,是違反演習規則的,抓到了也是一個槍斃,你說我這麼做值得不?”許忠義道。

“你這麼說也有道理,老許,我跟你也算不上多大的交情,可也沒什麼恩怨,你的為人我還是清楚的,犯不著這樣,不過,這事兒風險太大了,萬一讓上面給發現了,我可吃不了兜著走,說不定比你還慘!”沙班長道。

“放心吧,你這樣……”許忠義眼珠子一轉,又在沙班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。

“這行不行?”老沙夾著香菸的手指輕微的抖動了一下,菸灰掉在手上燙了一下,都不自覺。

“只要你老沙一句話,下面的弟兄們還不都聽你的?”許忠義眯著眼睛嘿嘿一笑道。

“好吧,你可得保證,這不能出事兒,否則就算我死了都沒辦法想我這些兄弟家裡交代!”沙班長鄭重道。

“放心吧,這個我絕對保證。”許忠義拍著胸脯保證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