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班長訕訕一笑,這夏軍醫是醫科大學的高材生,一來就進了特務團,軍銜就是少校,就連團座趙斌都忍讓三分,這人吃五穀雜糧,總有個頭疼腦熱的,可不得要找大夫?

更別說這軍人是高危職業,弄不好受個傷啥的,這夏軍醫醫術很高,誰敢輕易得罪?

這一次演習,夏軍醫也不是非要來,只是他自己向上面申請了,這才被安排加入進來。

“老夏,我都這樣了,你手留情好不好?”

“少囉嗦,進去,我給你檢查檢查!”夏軍醫一把將許忠義推進了自己臨時辦公室。

“老夏,我這都是皮外傷,沒事的,就不勞煩你了!”許忠義忙忍著疼痛道。

“少說廢話,你脫不脫,不脫,我來幫你脫!”夏軍醫惡狠狠的瞪了許忠義一眼道。

“老夏,你看我這樣,連衣服都是班長幫我穿的,再說,醫護兵已經給我上了金瘡藥了,就不用麻煩了!”許忠義苦著臉道。

“昨天晚上我睡著了,你的傷是宋軍醫他們給你檢查的吧?”夏軍醫微微一笑。

“是呀,有什麼不對?”

“這晚上黑漆漆的,難免有些傷沒有瞧清楚,現在大白天的,光線充足,我再替你檢查。”夏軍醫笑眯眯的道。

“不,不用了,昨天晚上檢查的已經非常清楚了!”

“你脫不脫衣服,不脫,我可把團座叫來了!”夏軍醫威脅道。

“老夏,你真要檢查?”

“廢話,不檢查,我讓你脫衣服幹什麼,我對你可沒有一點兒興趣!”

“我可真脫了!”許忠義一臉認真的說道。

“脫,脫,快脫,別給老子墨跡!”夏軍醫手指著許忠義,不耐煩的晃動著。

“那我脫沒問題,這要是別人以為你那方面有問題,我可不解釋呀!”

“廢話那麼多,你脫不脫?”

“脫,脫,不過我這後背都是傷口,動不了,你幫我?”許忠義略微抬起胳膊,為難的說道。

“這是懶驢上磨屎尿多,等!”夏銘放手中的病房記錄,慢慢悠悠的走了過去。

“小心點兒,別給我弄的傷口開裂!”

“知道了,我是醫生,還是你是醫生?”夏銘軍醫不滿的嘟囔一聲。

“你,你是醫生,輕,輕點兒……”

“我說老許,你這是掉狼窩了了,怎麼弄成這樣,我告訴你,這些傷口要不及時處理,以後你這一身的疤!”

“疤就疤唄,男子漢大丈夫,誰身上沒兩道疤,再說了,這不是還穿著衣服呢,也瞧不見!”許忠義疼的嘴歪歪道。

“這鐵血軍手夠狠的,你看這傷口,都快見到骨頭了!”夏銘一邊檢查一邊說道。

“他們又不知道你的存在,不然也不會做的這麼逼真了!”許忠義嘿嘿一笑。

“你沒把我說出去吧?”

“我是那種人嗎,上面那麼重視你,怎麼可能放你走,我這是迫不得已!”許忠義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