畫舫之上,霍蘅負手而立,看到雲傾綰站在小船中由遠及近,忍不住讚歎道。

風景雖然極好,就是眼前這人實在是影響心情。

雲傾綰在心裡默道,轉而笑意浮上嘴角,對著霍蘅微微欠身行禮:“民女見過大人。”

“快請起,深秋天冷,雲姑娘腳下小心些,先上來再說。”

霍蘅聞言心裡一喜,連忙抬手應道。

很快兩個婢女便走到畫舫船頭,一左一右扶著雲傾綰從小船來到了畫舫甲板上。

待她站穩身子,那兩個侍女又默默地站到了小船上,對著雲傾綰行了一禮,隨後在船伕的護送下去往湖岸邊。

偌大的畫舫只剩下霍蘅與她獨處,雲傾綰不禁有些好奇,霍蘅這番舉動,狼子野心不是昭然若揭?

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方,還真是方便他胡作非為!

明明正妻劉韻才剛剛去世,他就敢這麼亂來,倒也真是不怕劉氏一族找上門來。

“雲姑娘,裡面請。”

霍蘅對著雲傾綰作了個請的手勢,雲傾綰點頭微笑,漫步來到了畫舫船艙內。

這座畫舫富麗堂皇,裡面裝飾考究,陳設的物品桌椅皆是上上品,這種規格的畫舫,只有達官顯貴之人才會使用,他一個護城司的司主竟然能擁有這樣的畫舫,可見霍蘅在位時貪汙受賄了多少銀兩。

“本官原以為雲姑娘今日不會賞臉前來,沒想到竟然能見到姑娘,還真是人生處處有驚喜。”

霍蘅坐到桌前,拿起酒壺給雲傾綰倒了一杯酒,猥瑣笑道。

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雲傾綰一眼,自從她站在船上由遠及近的過來時,霍蘅就將她打量個徹底。

她今日所穿青色錦繡紗裙,襯得身姿更加曼妙無雙,再加上沒有戴紗巾掩面,雲傾綰那一雙眼睛就像是夜空中的明月,皎潔無暇。

饒是見過諸多美人的霍蘅也是第一次看到雲傾綰這樣的女子,一眼便深深淪陷。

“大人此話從何說起?既是大人邀約,民女自然會前來,又有何不來之理?”

雲傾綰微微一笑,故作不解地問道。

“還不是前日顧家少爺當著本官的面說了心屬姑娘,本官還以為雲姑娘會偏愛顧家少爺而與本官保持距離,故而不會前來赴約。”

霍蘅說這話的時候,手伸向雲傾綰的纖纖玉指,眼看著就要觸碰到她的時候,雲傾綰忽然抬手拿起酒杯,對著霍蘅敬了一杯。

“大人此言差矣,即便那顧家公子對我有意,可和身為東城護城司司主的霍大人您相比,還是大人更威風八面,更值得依靠信賴。”

雲傾綰這話說到了霍蘅的心坎上,三言兩語便讓霍蘅心花怒放。

“好!雲姑娘眼光長遠識大體,不愧是我霍蘅看上的女子,來,本官敬你一杯!”

霍蘅說罷拿起酒杯與雲傾綰手中的酒杯觸碰了下,隨後爽朗一笑仰首而盡。

只是烈酒下肚,他卻見雲傾綰絲毫沒有要飲酒的意思,竟將那杯酒放回到了桌上。

“大人,小女子恐不勝酒力,不敢妄飲。”

雲傾綰低眉淺笑,衣袖半掩嬌嗔道。

“怕什麼?這畫舫之上就你我二人,你儘管放心大膽的喝,大不了……喝醉了還有本官陪著你!”

霍蘅猥瑣一笑,再次將鹹豬手伸向雲傾綰,卻忽然聽到湖泊岸邊傳來一陣吵雜聲。

“大人!大人不好了!劉氏一族帶著家丁侍衛過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