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看來,只要顧星河不是十分牴觸這門婚事就可以。

畢竟兩個陌生人忽然湊在一起說要成為夫妻,確實是有些為難孩子們,但是感情的事情可以以後慢慢培養,不急在一時。

陳家別苑。

顧家的馬車剛到別苑門口,陳家的侍從就迎了出來。

“讓他們把綰姐姐送回房間休息吧,你要不進去坐坐?”

陳初雪坐在馬車內對著顧星河說道。

顧星河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昏迷中的雲傾綰一步,聽說要讓侍從將雲傾綰送回房,顧星河眉頭一皺,想起陳初雪帶雲傾綰來顧家找他的時候,也是讓一個男子侍從將雲傾綰抱在懷裡。

“不必了,我親自送她回房。她身上有傷,旁人不知具體位置,小心再粗魯些再讓傷口開裂。”

顧星河說罷上前直接將雲傾綰攬腰抱起,還不等陳初雪反應便直接抱著雲傾綰瞬移出現在了房間內。

馬車上一陣微風拂過,二人便消失的無影無蹤,只留下陳初雪坐在車上呆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。

仔細回想顧星河說的話的確有些道理,畢竟雲傾綰背上有傷,侍從們大多笨手笨腳,確實有可能會造成二次傷害。

陳初雪獨自一人走下馬車,快步跑向雲傾綰的房間,當她趕到時,正巧看到顧星河正給雲傾綰掖被子,似乎怕她會冷,他儘量將她蓋的嚴實一些。

這樣的顧星河溫柔認真,陳初雪從未見過。

他看向雲傾綰的眼神和看向任何人時都不一樣,似乎只有在面對雲傾綰的時候,顧星河才是個有血有肉的人。

“顧……”

“噓,別吵著她。”

陳初雪還未喊出口,卻見顧星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當即讓她只能無奈的閉上嘴。

待到二人退出房間後,顧星河將房門輕柔緩慢的關上,這才跟隨陳初雪來到院中。

“這幾日她傷重需要靜養,務必要讓婢女好生照料,傷口不可沾水,另外……再讓廚房多燉些補身子的藥膳,讓她儘快恢復元氣。”

顧星河一一叮囑完,又仔細回想自己漏掉了什麼,全然沒注意到陳初雪的表情變化。

“顧星河,你這麼擔心她,為何不讓她直接留在你府上養傷?”

陳初雪的話讓顧星河微微一愣,隨即應道:“不瞞陳小姐,我爹和雲姑娘之間有些許誤會,他不希望見到她出現在府上,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你剛才這麼著急親自送我們回來,就是怕被顧叔叔撞見對不對?”

陳初雪一聽便猜到了其中緣由,不悅的問道。

“正是如此。”

顧星河見陳初雪似乎心情不好,又想到家裡此刻怕是正等著他回去給個交代,只好作揖禮貌道:“在下有事需要儘快回府,明日清晨我會送藥上門,還望陳小姐好生照料她,告辭。”

顧星河說罷轉身走向府外,陳初雪看著他衣袂翻飛的背影,心裡不是滋味。

一提到有關雲傾綰的事情,顧星河就連跟她說話都會多說幾句,而跟她無關的時候,顧星河三言兩語甚至不願跟自己過多交談。

這樣的落差讓陳初雪十分不悅,但是又在心裡為他尋了個理由,大抵是因為二人之前早已相識,所以三人當中她才算是個外人。

也許相處的久了,顧星河會待她如待雲傾綰那般。

顧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