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天凜生怕凝竹和顧星河攪擾了雲傾綰療傷,率先開口道。

“不必了。今夜相助只是因為雲姑娘和在下的私人約定,與閣下無關。在下自己能回去,不勞遠送。”

顧星河見御天凜淡然自若,猜到雲傾綰應該沒什麼大礙便一轉身消失在庭院中。

他走後,御天凜忽然覺得他口中說的“私人約定”四個字讓人有些不悅。

這說明雲傾綰根本沒用他給的那枚麒麟玉佩就請來了顧星河!

池底,雲傾綰知曉外界發生的一切,但卻絲毫不為所動。

此刻她只想儘快吸收靈氣補充體力,讓這虛弱的人類身體抓緊復原。

因為傷的極重,一池清水很快變成了血水,原本靈動自如的魚兒全都失去了生機。

一個時辰後,清池變成了一潭死水,饒是吸收盡了這裡的靈氣也沒能讓雲傾綰的傷口完全復原。

只是原本猙獰的傷口變得只有淺淺一道疤痕,神力也已然恢復過半。

察覺到這一池冰水不斷泛著暖意,雲傾綰起身游到了池面。

見她神色恢復如常,御天凜懸著的心才鬆了一口氣。

“感覺如何?”

御天凜走上前將她攬腰抱起輕身一躍就落在了清池旁。

“好多了,倒是你,似乎力量耗費了大半?”

雲傾綰感覺到御天凜的氣息不太平穩,想必這兩個時辰裡一直為她暖著這一池寒水耗費了不少靈力。

“無妨,你沒事便好。”

御天凜微微一笑,有些疲憊地坐到躺椅上故作輕鬆地翹起了二郎腿,又變成了往日裡玩世不恭的模樣。

見他沒什麼大礙,雲傾綰轉身回房換了件乾淨的衣衫又去看了下陳蓮和秦俊譽。

二人尚在昏迷中,但已經脫離了危險,看起來尚無大礙。

漫長的一夜總算過去,當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雲園時,已然看不到昨夜困戰後的痕跡。

秦俊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,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。

“啊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他剛想驚叫出聲,忽然發現自己喉嚨沙啞,似是吸入了大量煙塵般讓人難受的半晌順不過氣。

“秦公子你醒了?感覺怎麼樣,可有哪裡不舒服?”

恰逢凝竹端了一盆水進來,見他清醒連忙問道。

見是凝竹進來,秦俊譽訝異的心情這才平靜下來,連忙開口問道:“凝竹,我這是怎麼了?我怎麼在這……”

“秦公子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嗎?也是,你醉的那般不醒人事,連家裡被付之一炬都不知曉……”

凝竹走上前遞給秦俊譽一張錦帕讓他擦臉,然後講述了昨夜發生的事情。

半晌後,秦俊譽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驚得一拍大腿站起身,怒道:“她們也太過分了!”

這些年在秦家,他從未跟秦嘉妍母子起過正面衝突,一直以退為進為的就是保護母親周全。

且不說他為秦家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,單就憑這些年的養育之恩,馮翠蘭是如何下得去手的?

就因為在拍賣行頂撞了秦嘉妍,她們就要把母子倆趕盡殺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