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麼近的距離,尋常人根本反應不過來,可陳震卻注意到了這細小的銀針,衣袖一揮,那銀針就被打落在地上。

“事到如今你還想走?”

陳震很詫異,這個在自己身邊待了二十年的人,一夕之間竟如此陌生。

就為了一個女人!

陳震怒目而視柳初然,後者頓時嚇得又退後了兩步。

“既然註定要和你兵刃相見,那我為何不為自己謀條活路!”

陳伯說完,舉起劍就朝著陳震刺了過去,只可惜力量懸殊太大,都沒能走到陳震近前,那劍刃就忽然開始扭曲起來!

陳震站在原地一動未動,只憑借意念就將那把劍變成了廢鐵!

“不知悔改!”

陳震一聲厲喝,抬手一揮,陳伯就如拋物線般被擊出了很遠,落地時翻滾了兩下才停了下來。

停下的瞬間,一口鮮血噴湧而出!

柳初然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已經嚇傻了,兩腿發軟更是動彈不得。

“不,不怪我!這件事不怪我!當初是他逼我的……還望城主給我做主啊!”

忽然,柳初然像是轉了性子似的,跪在地上哭訴道。

受了重傷的陳伯一臉震驚,不解地看向她,卻見她眸中透露著狠戾!

“嗯?他逼你的?”

陳震看著柳初然質問道,後者頓時被他的氣勢嚇得打了個哆嗦。

“沒錯!十五年前,我剛嫁入雲府,那時候他就對我不懷好意!後來我生了女兒曼柔,他多次逼迫我順從他,否則就要對我的女兒下手!那時候我還年輕,沒有能力反抗,在雲家也沒有地位,只能低頭……”

“我發誓!我真的是被迫的!如若不然,我怎麼可能跟一個大我二十多歲的老男人在一起!”

柳初然說的信誓旦旦,不像是撒謊演戲的樣子。

陳震聞言又道:“你要如何證明?”

“他身上有我親手縫製的香囊!這種香囊我每隔幾個月都會送一個,裡面看起來是安神的藥材,其實是我特意配置的慢性毒藥!不信你搜來看看!”

柳初然指著陳伯怒道,下一瞬卻見陳伯滿臉震驚地從懷裡拿出了那個香囊。

“原來……這麼多年你一直想害我。”

陳伯看著手裡的香囊忽然就笑了,笑著笑著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,那血竟是暗紅色。

“我當然想害你!就是你毀了我!若不是為了保護曼柔,這些年你以為我為什麼在你面前事事順從?”

“你看!他毒發了!我沒有說謊!”

柳初然轉過頭又對陳震說道,這一天她確實等了許久。

原本打算在雲家和齊家聯姻聲名顯赫後找機會讓陳伯毒發身亡,好甩掉他這個麻煩,沒想到雲家一夜之間被毀,女兒和雲昌也相繼慘死。

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毒發,她已經沒有任何可以依傍的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