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今天結交了新朋友心情好,不想死的就快點走。”

說罷看向穗子笑笑,穗子對她豎起大拇指。

站著的醉漢還沒意識到自己惹了誰,指著錦楠罵道:

“不就是個女人?你怕什麼!看我怎麼收拾——啊!”

聽到他說“不就是個女人”,穗子瞬間站直。

她想到了公公的提醒。

在錦楠面前,一定不能說這句話。

果然,醉漢說完這句話後,剛還漫不經心的錦楠勾起一抹冷笑,穗子甚至沒看清她的動作,就見前一秒還在囂張的醉漢已經倒在了地上。

捂著大腿嗷嗷慘叫。

他的腿上被飛刀淺淺的戳了個洞,血順著褲管流下來。

“我只用了一成力,不會廢你這條腿,你應該慶幸我給姐妹面子,沒有親自出手。”

穗子知道她這話不是吹牛,在實在不過了。

按著公公的介紹,錦楠練得是硬氣功,手指能劈磚碎大理石,如果她想下狠手,就不可能只是淺淺戳個洞這麼簡單,真就只是個教訓。

錦楠雙手負立,挺拔的身姿像勁松,狂風驟雨都壓不垮的強者,又怎會把倆毛賊放在眼裡。

於敬亭領著孩子們上來,剛好看到這一幕。

從地上躺著的倆醉漢和錦楠穗子的站姿走位,很容易猜到發生了什麼。

很顯然,他女人又被錦楠救了一次。

錦楠背對著於敬亭,沒有回頭,卻能猜到是他,笑眯眯地說道:

“不好意思,又搶了你護花使者的風頭了。”

這一頓飯的功夫,她一直有意無意的逗於敬亭,看他吃飛醋的樣子覺得很好玩。

按著她對於敬亭的瞭解,這男人連她多看一眼穗子都能吃好幾口醋,這會她英雄救美,估計於敬亭會更鬧心吧?

並沒有。

於敬亭只是過來,默默地給地上倆醉漢補了兩腳,如果不是穗子及時攔著,他甚至能解開褲腰帶,開閘放水,用尿把這倆耍酒瘋的玩意呲醒。

這倆醉漢這會酒也醒了,求爺爺告奶奶一通求饒,穗子怕鬧出人命,就讓他們倆快點走。

於敬亭對著錦楠一拱手。

“多謝你救我媳婦,走,我敬你兩杯。”

這態度讓錦楠挑眉。

“不吃醋了?”

穗子聞言只覺得哪兒不大對,陷入了深思。

於敬亭卻是朗聲笑道:“我雖然不是個多大方的人,卻也懂明辨是非,救了我媳婦就是我朋友,這一杯是理當敬你。”

江湖規矩,這種情況下,於敬亭只要敬酒,錦楠喝了,那就是兄弟了。

這一串看似普通的對話,卻已經暗含深意。

穗子反應過來了。

錦楠這是挑明瞭,她已經知道穗子夫妻知道她身份和來歷了。

因為錦楠疑似不喜歡男人,這件事是道上傳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