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母哪兒能想到,大夫早就被樊煌拿下了,甚至之前幾次找了她給陳麗君診脈。

“我最近胖了好幾斤!”陳麗君抱怨。

“呵呵,你這是中年發福!”樊母還沒聽明白,趁機懟陳麗君。

“胖一些也是正常的,看起來脾胃不錯,也是福氣。”薛大夫笑眯眯。

“福氣什麼?她馬上就要倒黴了!走!樊煌,這是你逼我的!”

樊母一步三回頭的警告。

“奶奶,你這樣子,像極了我當年威脅我媽不給我買糖我就離家出走的樣子。”穗子說出感受。

“威脅好使?”樊煌對這挺感興趣。

穗子聳肩,好使個屁啊。

“不僅沒給我買糖,還把我關在門外面,我嗷嗷哭她都不開門,最後還是我認錯了才放我進來。”穗子現在想到那段痛苦回憶還覺得是童年陰影呢。

樊煌眼睛彎了彎,的確像是小陳同志帶孩子的風格,夠鐵血。

這一家子溫馨嘮家常了,把樊母擱在一邊,樊母猶如一個被忽視的憤怒孩子,非得搞出點動靜吸引人的注意。

“敬亭,你和穗子開車送奶奶,她願意去哪兒就帶她去哪兒。”樊煌說。

“我還有兩穗烤苞米呢,馬上就熟了!”

陳麗君一聽烤苞米馬上喜笑顏開。

“尊老愛幼傳統美德,你倆快點去吧,烤苞米我幫你拿回去。”

“讓你幫忙拿,那不得就剩個空棒子?”穗子小聲嘀咕。

“幫長輩乾點活還推三阻四?趕緊走!”陳麗君現在眼裡只剩下了烤苞米。

樊母從憤怒轉為得意,她覺得兒子還是怕自己的,這是要讓於敬亭夫妻當說客,在路上勸她。

這一路樊母都等著於敬亭和穗子先求饒。

“奶奶,有句話,我憋了很久了。”穗子說。

“什麼?是想替你媽求情?可以,只要你們答應我——”

“不,我是想說,您穿這種紫茄子色,顯得特別沒精神。”

“???”

於敬亭特配合地來了句:“特別像在太陽底下爆嗮一天賣不出去的蔫吧老茄子,臉還擦那麼亮,太陽一照還反光。”

樊母鼻孔大一圈,氣的。

於敬亭在氣人這塊素來是很強大的,這描述,足以激怒樊母。

“老茄子鋥亮,但是燉菜難吃啊,又老,又滿臉褶子,偏偏還要鼓搗點動靜抓住自己已經逝去的青春,擦粉進棺材死要面子。”

“沒教養的東西!你竟然這樣損我?!”

“我很禮貌了!媳婦,你跟她說說,我對外人都怎麼說?”

“唔,讓我想想......”穗子回憶了下於敬亭的罵人語錄,從裡面隨便挑了句語境差不多的。

“如果是對別人,敬亭可能會說,這臉太白了,跟死了半個月似的——真的奶奶,他對您真的很剋制了。”

“很好!我今天就讓你們後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