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太太啊,聽人勸吃飽飯,你就倆兒子,你二兒子一看也是靠不住的,到老了你還得指望兒子養著,你孃家人再親,那也是隔著層關係,你這樣偏袒,難道等你歲數大了還要指望你孃家侄子養你?”

“你算哪兒根蔥,我家的事兒,你有什麼資格插嘴?”樊母一句也沒聽進去。

王翠花還想說,於水生拽著她,衝她搖頭。

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,有的人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,勸她也是聽不進去的。

“你想舉報就隨便你,我的意見不會變,你的要求,我一條也不答應。”

“你就不怕我舉報你們?!”樊母瞪大眼,她自以為是最後的殺手鐧,怎麼會完全沒效果?

“隨便你。”樊煌說完衝大家一揮手,連看一眼自己老媽都不願意。

穗子跟著老媽走在前面,路過樊母特意停下來勸了句。

“我要是你啊,現在就該收手了,安享晚年不好嗎,何必攪和這些。”

這已經是穗子給老太太最好的建議了。

她能看出老爸在下最後通牒。

奶奶如果收手,老爸可能也不會怎麼計較,老太太如果真把事情做絕了,以後可能真就要老無所依了。

但是樊母怎麼可能聽得進去,她氣急敗壞地對著樊煌跳腳罵道:

“樊煌!你這個不孝子!為了個狐狸精你親媽都不要了?好,我要讓你們好看!走著瞧!”

司機察覺到不對勁,開口勸老太太。

“都是一家人,鬧這麼僵幹嘛?”

“你閉嘴!”樊母見兒子一家都進屋了,氣得哆嗦著手指著老於家的屋子罵道,“我就不該生他!”

“那當初咋不戴個套呢?”

這欠扁的聲音突兀的出現,嚇了樊母一激靈。

回頭一看,於敬亭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,靠在車上衝老太太揮手。

“不想生你可以讓你老伴兒戴個套啊,你自己也能吃點藥,實在不行去墮個胎也行啊,當初自己管不住褲腰帶,爽的時候你咋不說這個?”

一個晚輩,大庭廣眾下調侃長輩的炕事,給樊母說了個老臉通紅,匆匆罵了於敬亭兩句,慌忙上車。

於敬亭把手搭在嘴上,裝作是話筒,就怕樊母耳聾聽不清。

“下次我給你送一箱子套啊,省得你又生出不孝子氣你~不用謝我,我就是這麼善解人意。”

司機都聽不下去了,忍不住反駁道:“你缺不缺德?哪有跟長輩這樣說話的,老夫人都多大歲數了,什麼......”套不套的!

於敬亭對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,揮了揮拳頭。

“咋地,你想跟我幹一架?”

“沈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