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54章最恐懼的地方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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穗子把孩子都送到老媽家裡去了,自己坐在院子裡,屋子都不敢進,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。
“我看到照片了,太嚇人了,全都是血。”
“草!老子千叮嚀萬囑咐不要讓你看到,誰那麼膈應把照片拿給你了?等會,不對。”
於敬亭罵完了才反應過來。
照片哪兒會這麼快就洗出來,她看的是什麼照片?
穗子從棋盤底下摸出張照片,因為太害怕了,照片都是扣著的。
她不敢看第二眼。
於敬亭翻過來看,雪白的牆壁上,血次呼啦的一行字:
陳寒sui,我要×你!
“哪個二百五惡作劇?名字都寫錯了,拼音都出來了,什麼鬼!”
“不是惡作劇呀,是趙宮跑了。”
趙宮是上次“唇珠連環桉”的兇手。
就在剛剛,於敬亭忙著刷樊莉莉寫的血牆的時候,有另外一幫警察過來,嚴肅的告訴穗子這件事。
“他在看守所裡突然發病,一直抽搐口吐白沫,送到醫院後,他打傷了負責看他的戰友跑了,咬破手指頭,在牆上用血寫了一行字。”
就這麼幾個字還寫了倆錯別字。
字跡醜的都不如小學生,如果寫這個的不是手裡有命桉的壞人,穗子說不定還會嘲笑對方沒文化。
可是想到那個人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,穗子心裡就毛毛的。
在家裡總就覺得好像有人偷看自己,當著孩子們又不想表現出脆弱的樣子,只能坐在院子裡,等他回來。
“這些煞筆玩意,寫血書有癮是吧?一個兩個的都犯病......精神病院的門就這麼松嗎,有病的都挑著同一天跑出來?寫血書是不是要成為精神病的另一診斷依據?!”
於敬亭罵罵咧咧,手卻是很溫柔的拍著穗子,有他在,甭管多少神經病都別想傷他媳婦一根頭髮絲。
“我總覺得埋槍的可能是他們當中的一個,會不會就是衝著我來的?”穗子現在的狀態有點像驚弓之鳥。
這些事兒如果單獨一件拎出來,她還能夠處理。
湊一起,就有種大腦超負荷運轉,莫名的恐懼。
“不怕,這些天我就陪著你寸步不離,沒有人能在我手裡把你搶走。”
“不!”穗子推開他,“你去南方吧,咱不是要在那邊搞貿易公司麼,你現在過去踩點,別因為我耽誤家裡的生意。”
“說什麼傻話?”於敬亭強硬地把她拽回來,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強行摟在懷裡。
“公司不是早就說好了麼,讓大劉他們去那邊盯著,我在這邊辦公。”
“公司剛起步,你過去盯著吧,我沒事的。要不你把倆孩子也一起帶過去,他們還沒去過南方呢,剛好放假,你領著他們就當旅遊了——”
“陳涵穗,你胡說八道的時候,能不能看著我的眼睛?”於敬亭按著她的下巴,果不其然看到她大眼睛裡滿是淚花。
嚇成這樣了,還在想方設法的把他支出去。
“你把我們都弄出去,你自己單挑倆瘋子?你給我記住了,我不會把自己女人丟在危險裡,除非我死了——”
“不!我不許你亂說!”穗子一把捂著他的嘴。
他說到了她心裡最恐懼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