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敬亭發誓,以後他要是再跟杜仲喝酒,他就是個棒槌。

這傢伙喝多了以後酒品竟然如此差勁!

“大蘿蔔啊!”杜仲唱夠了開始拍於敬亭。

於敬亭太陽穴使勁跳了兩下,很好,酒後吐真言。

杜仲這個缺德玩意,平日心裡都偷摸喊他大蘿蔔,這個賬他記住了!

“大蘿蔔你是我好朋友!”

杜仲說這話時,眼睛看向了穗子。

酒精讓他的大腦變得混沌,一條之前若隱若現的線,此時卻是清晰了起來。

突地,杜仲抱著於敬亭,嗷嗷大哭起來。

“大蘿蔔,我對不起你啊!你對我這麼好,我曾經卻——”

那半句沒說出的話,穗子懂,於敬亭也懂。

杜仲一開始,是喜歡穗子的。

雖然他從沒有明確地表達出來,但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感覺,穗子夫妻都能感受的到。

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。

只是這份喜歡先是被兩家的利益捆綁束縛,後是被於敬亭夫婦的人格魅力所擊退。

一點點的,暗戀終究淪為朋友。

杜仲醉了,但他同時覺得自己從未像此刻這般清醒。

愛江山還是愛美人,這就是個偽命題。

美人無論他愛不愛都不屬於他,但是奮鬥一下,江山還是可以有的。

“江山如此多嬌,引無數英雄競折腰!大蘿蔔!咱們倆一起打下這萬里江山,守住這千里冰封的北國家園吧!燃燒吧!奮鬥吧!青春!”

杜仲上來那個興致,摟著於敬亭大肆暢想未來,他是放下了,也徹底放飛自我了。

“喝成這樣,真沒事?要不,還是送去催吐吧?”王翠花問穗子。

穗子搖頭。

“讓他繼續敬青春去吧。”

誰還沒箇中二時期啊。

穗子看了眼杜仲碗裡剩下的魚頭,她明白於敬亭要怎麼對付沈凉吟了。

提示都在魚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