氣氛陷入死亡凝結。

穗子想掐死於敬亭。

她都不敢看宮昕這會是什麼表情。

反正要她是宮昕的話,肯定是恨上於敬亭了——這貨故意的?

意識到這點後,穗子搶在於敬亭再次開口之前,一把將拖後腿的豬隊友拽開。

“他跟你開玩笑呢,您演的是一腔熱血的戰士,我們全家都很喜歡,人物鮮明立體,形象塑造飽滿,眼神都很到位......”

穗子硬著頭皮誇,這一套萬金油誇讚,用在任何地方都不會出錯。

聽著是有那麼一點點敷衍,但總比說人家是大佐身邊的汪好聽啊!

宮昕的笑稍微有些僵,他要是再看不懂於敬亭身上的敵意就是傻子了。

跟穗子勉強寒暄了一會,找個藉口就走了。

穗子把人送走,前腳還笑著,一轉身,垮下臉瞪始作俑者。

“你怎麼回事?怎麼那麼沒禮貌?”

“咋地,我給大佐的汪整走了,你難受了?”

“......不要亂給人家起外號!你到底幹嘛跟人家對著幹?”

吃醋!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,於敬亭自然不會說。

“我還沒問,他來你這幹嘛?總不會是來參加掃盲班補課的吧?嗯,長得就像是文盲的樣子——”

“他家裡跟樊叔是故交,過來幫樊叔給我捎點東西,你那樣真是太沒禮貌了,回去人家得怎麼說咱們?”

“他愛咋汪汪就咋汪汪,我又聽不到,以後也不會有什麼關聯。”

於敬亭才懶得管對方是什麼來路,誰敢瞅他媳婦流哈喇子,他就削誰。

“算了,估計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見面了,你以後跟別人不要這麼沒禮貌......真看人家不順眼,也別當面說啊。”

“樊叔給你帶什麼了?”

“一些春茶,你來得剛好,走,回屋喝茶去。”

穗子覺得以後她和於敬亭不大有機會接觸宮昕,不是一個圈子,不大可能成為朋友。

但是穗子沒想到的是,轉過天,宮昕又過來找穗子了。

這次不是幫忙帶東西,是專程找穗子。

“是這樣的陳主任,我來這邊是跟著劇組來的,我們打算拍一部跟d市有關的電影,得了解當地文化,缺一位博學的當地嚮導,帶我們走走博物館什麼的,你這時間方便的話,我跟導演推薦你,酬勞好說。”

“我不大方便,我是在村裡長大的,城市的一些風土人情我還是差點,我可以介紹個人給你——沈廠長,你來得剛好。”

穗子看到沈凉吟進來了,眼睛一亮。

沈凉吟是過來還書的,被穗子拽過來,當了壯丁。

“沈副廠長是土生土長的d市人,城裡的事她比我清楚,她時間也很充裕,絕對可以做好這個嚮導。”

宮昕沒想到穗子會拒絕,這種事別人聽到了早就欣然接受了,她竟然把名額給了別人?

“什麼啊?”沈凉吟都沒搞清狀況,穗子衝她眨眼,好機會啊。

谷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