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凉吟被這一幕嚇傻了。

連穗子的喊聲都沒聽到。

“讓開!快點讓開!”穗子使勁地喊。

腳踏車下坡時速度可快了,剎車都剎不住。

車座後還馱了個蹦野迪的混蛋,不僅不控制車速,還在那呦呦呦上了。

穗子這會光顧著驚,都沒空琢磨於敬亭這個損貨,車擦著沈凉吟過去,沈凉吟嚇得腿一軟,咣噹坐在地上。

風把於敬亭的聲音吹來:

“你~坐~狗屎~上了~”

等沈凉吟把這句話想明白,已經是半分鐘後的事兒了,穗子的腳踏車已經遠去。

沈凉吟猶如過電,蹭地跳起來,忍著噁心,顫抖地看向她坐過的地方。

一片雪白的雪,啥也沒有。

等她意識到,自己被於敬亭耍了,已經太遲。

“哈哈哈哈!”於敬亭揮舞著肉串火炬,哈哈大笑,只覺得這個坡過的太刺激,好玩至極。

穗子氣得不行,氣到極致,她也能帶動於敬亭了,車技被氣出來了。

“喂!你往哪兒騎呢?”於敬亭瞅著這路線不對。

穗子奔著路邊的樹就撞過去,嘴裡還唸叨著:

“我要跟你這個壞種同歸於盡!”

最後當然是不可能撞到,關鍵時刻她按了剎車,他也用腿支住。

車頭在樹前堪堪停下。

穗子從車上跳下來,倆腮幫子都氣鼓起來了。

“喂,生氣了?”於敬亭伸手戳戳她的臉頰。

“你剛剛那樣多危險?!”

穗子一想到她從坡上下來,他在車座後蹦野迪,氣不打一處來,對著他肚子就踹。

“我不是逗你玩嗎?多有意思,這跟咱老家的冰車不一樣?”

於敬亭這膽兒大的,一點也不覺得他剛剛的行為有多危險,甚至還因為氣到了沈凉吟,感覺到了“意外之喜”。

“你沒看沈凉吟嚇的,跟個傻狍子似的,哈哈哈。”

他也不知道沈凉吟就在坡下,這絕對是巧合。

或許是老天開眼了吧。

誰讓沈凉吟白天推了穗子,於敬亭覺得這都是報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