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個媽,叫得倒是夠親的。”樊煌說。

“那必須的。”

於敬亭的厚臉皮讓穗子歎為觀止,還有那麼一點點羨慕——他是一點感受不到樊煌帶來的壓力嗎?

“那你媽有沒有告訴你......”樊煌開啟盒子,看到裡面熟悉的物件,微微一笑。

“沒告訴你,這個,是我送她的啊?”

“......”穗子呆。

她就隨手挑了個看著最不值錢的, 結果還是人家送出去的?

大型社死現場......她突然有點後悔來了。

“當初,我送了她三個,這個,應該是最小的。”

樊煌就差把“最不值錢”這四個字說出來了。

穗子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,一時語凝,她真不知道說點什麼。

“嗨,這不巧了?”

關鍵時刻,還得看於敬亭這反應速度。

“有個成語, 四個字,完犢子什麼的?”於敬亭看穗子。

樊煌挑眉,完犢子......這難道不是罵人的?!

“完璧歸趙嗎?”穗子問。

於敬亭點頭,樊煌也點頭,這倆小崽子,跑他跟前唱雙簧秀恩愛來了?!

不得不承認,樊煌真被秀了一臉。

於敬亭這種毫無頭緒驢唇不對馬嘴的話,穗子竟然能翻譯出來!

這沒點默契還真做不到。

“兜兜轉轉,該是誰的就是誰的,不是誰的,強求也沒用。”

於敬亭這句說的,好似是一語雙關,成功地讓樊煌想多了。

樊煌很難不去想,於敬亭是在用這硯臺暗示自己,靠拉進和穗子的關係討好陳麗君是沒用的。

其實這只是於敬亭的緩兵之計,他也沒想到丈母孃留給穗子的硯臺都是人家送的。

樊煌正在琢磨於敬亭的話, 於敬亭樂了。

“你笑什麼?”

“我發現你跟我媳婦相似之處真的挺多的, 她也是喜歡想一下再說,語速也是慢慢吞吞。”

門口傳來咣的一聲, 眾人看過去,孟君拎著一堆鋼盔,裡面裝滿了菜,表情像是見鬼。

那聲就是他拎著的一個鋼盔掉了發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