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以為於水蓮要說她拐的人的下落,忙制止於敬亭,示意於水蓮說。

“我告訴你們這個秘密,你們放過我!”於水蓮講條件。

“我和於敬亭可以放過你。”穗子在心裡補充了句,但是警察肯定不放過你。

“你們發誓!”於水蓮為了活命,表情都扭曲猙獰了。

“特麼跟老子來勁?”於敬亭揪著她的領子,狗嘴裡吐不出象牙,先揍了再說。

“等會敬亭,讓她說。”穗子攔著於敬亭,扭頭對於水蓮露出“核善”地笑,“我男人暴脾氣,你沒有跟我們談條件的資本。”

於敬亭配合地用鐵棍鑿向衚衕牆,已經褪了色的紅磚被錘得掉渣,看在於水蓮眼裡就好像自己被打斷骨頭似的。

“我說!別打我!於水生還活著!”

穗子眼瞬間就圓了。

心裡只有一個念頭:多做好人好事,果然是有好報啊。

她正愁著怎麼跟於敬亭解釋這件事,這就有人替她開口了。

這於水蓮簡直是及時雨,替穗子解了圍。

“草!”於敬亭等了半天,就等了句這個,氣得抬腿踹於水蓮肚子上,“你特麼編故事都不會編?”

別以為長得醜還是個女的就能不捱揍了。

於水蓮被他踹得翻白眼了,暈過去了。

穗子心急,錯過這個機會,她可沒辦法跟於敬亭解釋清楚公公還活著的事兒。

情急之下從頭上取下彆著的黑色u形髮卡,對著於水蓮的手使勁戳下。

“嗷——”於水蓮拉了個長音,醒了過來。

“你為什麼說我公公沒死?糊弄他,他不會放過你的。”穗子比了比於敬亭。

於敬亭瞅了眼她手裡的u形髮卡,話說,現在比較兇殘的,是這個小娘們吧?

“我沒有騙你們,於水生真的沒有死!當年他挖大河被沖走,其實撈上來的不是他,是我們村的二狗。”

“故事編得還挺像那麼回事。”於敬亭到現在都不信於水蓮的話。

這也難怪,於水生都“死”十年了,當年於敬亭親自守靈,他不信也是正常。
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!你咋不信我呢?你爹被衝到岸上後,我親眼看著他被幾個人抬上馬車了。”

“那你當年為什麼不說?”穗子問。

“二狗是被他,被他.......”於水蓮卡住,有些話,她也不方便說。

“她就是滿口胡言,算了,趕緊卸她一條腿,廖勇一會該來了。”於敬亭拎著鐵棍琢磨著打哪兒骨折的快。

“二狗是被我們村的人弄死的,我說出去我也沒命,但我發誓我真看著你爹了,你爹被抬上馬車時還罵罵咧咧,絕對活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