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這麼想,他也是這麼做,摟著穗子,低頭就要親。

穗子用手推著他的臉,雖然很煞風景,但她還是要說——

“你想啃,咱們往前走幾步行不?”

廁所前面,就不味兒?

於敬亭默默的看著她。

似是清風吹開了花朵,他笑了。

穗子完全get不到他奇怪的笑點在哪兒。

倆人勾著手指不緊不慢地往家的方向溜達,勾在一起的手晃晃悠悠。

快到家門口,於敬亭沒頭沒尾地問了句。

“是不是因為我太不省心,所以他才不願意回來?”

“怎麼會?你那麼好。”穗子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臉上。

小手輕輕地摩挲,卻擦不掉他臉上的迷茫。

認識他這麼久,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有這樣的表情。

能夠讓沒有煩心事的他如此困擾,可見這父親在他心裡是有多重。

“也只有你覺得我好。”他扯了扯嘴角。

“可是我不喜歡你現在的樣子。”穗子一句話把他打入地獄,卻在下一秒,又把他拽回了天堂。

牽著他的手放在她心口。

“我不喜歡看你難受,這會痛。”

她的男孩,應該是恣意張揚,意氣風發,鮮衣怒馬。

煩惱憂愁,都不該是他該有的情緒。

“你想做什麼就做,無論你選擇是什麼,我都會陪著你。”

於敬亭承認,他有被穗子溫暖到。

但他的手卻像是有自主意識似的,捏了兩下。

“讓我摸著你的良心,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
“你家良心長這麼大,還特麼是倆?”

“嗯,是不小。”他親手確認了下,沒確認夠,還想再確認。

穗子揮舞小拳頭捶他。

“不是說我做什麼你都願意?”他還覺得自己挺有理。

依然是那副嘚瑟欠扁的臉,可總比剛剛那副要死不活的狀態好了許多。

捨不得讓他孤獨,哪怕只是短暫的孤獨,也要用她的溫度去浸染他。

無論前路是苦雨還是霽月,她都會想他一起面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