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穗子卻覺得......閨女是覺得,她老爸這傻不拉幾的樣子,特別好玩吧?

於敬亭跟倆孩子吹了一會牛皮後,口乾舌燥,找水喝去了。

他一走,兒子表情果然放鬆,閨女不幹了。

揮舞著小胳膊啊啊的抗議。

穗子從炕上抓起一隻軟塑膠做的小象,一捏就會響。

捏響,落落開心地拍手,表情和動作跟她剛剛看老爸,一模一樣。

穗子哈哈,果然在閨女心裡,手舞足蹈的老爸=一捏就會響的塑膠小象。

這殘忍的真相,她都不好意思告訴於敬亭。

晚上,穗子做了塑形訓練,洗漱得香噴噴的,特別踏實地鑽被窩。

有他白天的承諾,所以她心安理得的覺得今兒能睡個好覺。

眼睛剛閉上,身上一沉。

“你不是說,你不是那種只知道上炕的男人?!”

“對啊,沒上炕啊。”於敬亭一本正經地拍拍床墊,“媳婦,你是不是一孕傻三年糊塗了?咱都進城多久了,哪兒來的炕?”

“......”

等穗子意識到自己又被他糊弄了,已經無力迴天了。

哪怕是能拿滿分作文,擅長玩文字遊戲的穗子,對上於敬亭這路厚臉皮的選手,也只能甘拜下風。

文字遊戲,那也得建立在遵循規則的基礎上。

對於敬亭這樣的奇人,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。

不僅在糊弄媳婦關燈這件事上,要挖空心思,絞盡腦汁的打破規則,工作上也是一樣。

收回第一筆欠款後,他乘勝追擊。

領著廠裡的幾個高層,挨個部門追討批條,有錢的要錢,沒錢的拿東西,又不想給錢又不想給東西的,他就號召工人搬桌子板凳固定資產,抬回去擺在啤酒廠門口拍賣,所得用於給工人開工資。

他還自備拖拉機,要到誰那,不給直接抬東西,一條龍。

各部門都傻了。

咱就是說,啤酒廠成立這麼多年,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廠長啊。

有被他騷操作晃瞎眼的領導氣的拍桌,於敬亭嬉皮笑臉。

嘿,現在你們不就看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