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敬亭!”

穗子一眼就看到等在澡堂門口的男人了。

於敬亭的頭髮半溼著,這段時間長了些許,略凌亂的髮型,敞開的灰上衣裡是合身的白色短袖,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。

幾日不見,甚是想念。

穗子心跳加快,心心念唸的人兒突然出現,覺得他更帥了。

於敬亭看到她也是舒心一笑。

穗子看到她最愛的那顆小虎牙,鼻子一酸,眼圈紅了。

“怎麼,看見我不高興?”於敬亭大步過來,捏了下她的小鼻子。

穗子吸了吸鼻子,一雙眼快速掃了一圈,見這會沒人,一把摟著他的腰。

把臉埋在他懷裡,左右蹭了蹭,硬是把淚水抹在人家白色的內衫上。

於敬亭低頭瞅了眼,樂了。

“給我整的跟溢奶似的,嘖。”

她還真是會找地方蹭。

穗子噗地樂了,紅紅的眼圈,小白兔似的神情,眼裡滿是對他的想念。

只看她這柔柔的外表,我見猶憐的神態,誰能想到那震驚四座的錦囊是出自她的手筆呢?

“讓我看看——這怎麼弄的?!”

穗子把他從上看到下,確定臉上沒有受傷後,又去擼他袖子,他躲,穗子心一沉,一把拽過來,把袖子往上推。

手臂上大片的淤青,無所遁形。

剛還只是毛毛雨,這會見著他受傷,瞬間變成了大到暴雨,還伴隨著打雷——

“你答應我不會受傷的!”穗子錘他。

“哎哎哎,這叫啥傷啊?我就替咱家老頭擋了一棍子,不疼。”於敬亭手忙腳亂給她擦眼淚。

“你騙我——疼不?”穗子一邊質問一邊哭,還要抽空小心翼翼吹。

“沒事——嗷嗚。”於敬亭在她面前本想裝一把。

結果穗子一按,他疼的呲牙。

穗子確認只是皮肉傷,沒有傷筋動骨,心裡稍微鬆口氣,可看著那淤青還是心疼的緊。

一顆顆金豆子嘩嘩往下掉,剛好路過一個大媽,見此,對於敬亭投來鄙夷的視線。

“挺大個老爺們,怎麼能欺負女的?”

“他,他,他沒——”穗子一邊哭一邊解釋,本想說,他沒欺負我。

但因為哭的真情實感,說話斷斷續續,被大媽斷章取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