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現在心裡很亂,不知道怎麼辦。

她當然希望丈夫能夠回來,一家人好好過日子。

可穗子說的也有道理。

他在那邊是有他的生活圈和家人的,讓他拋棄原有的家人,跟她這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過日子,是不大可能。

王翠花長吁短嘆,穗子怕她上火,勸了一會。

穗子也沒有什麼好的解決方案,只想著等那爺倆洗完澡回來再商量。

一桌子菜都涼了,那爺倆也沒回來。

王翠花和穗子都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隔了一會,於敬亭自己回來了。

“咱爹人呢?”姣姣問。

她剛特意背了個譜子,想彈琴給爹聽呢。

“跑了!”

於敬亭沒好氣地說道。

老東西太狡猾了,前一秒還跟他泡池子聊家常,下一秒說上廁所,一去就不回來了。

等於敬亭覺得事兒不對,出來找時,只在他的衣服箱子裡,發現了一捆鈔票。

“他特麼打發要飯的?!”於敬亭罵罵咧咧。

四爺這種猥瑣跑路還扔錢的行為,讓他十分不爽。

“他大概是有什麼苦衷。”穗子分析。

“有個×巴的苦衷!咱娘——”

他想說,咱娘這剛手術完,老頭子天大的事兒也不該就這麼不辭而別。

可見著王翠花面如土色的臉,於敬亭強壓心頭火,把不滿和憤怒的話咽回去。

“他愛去哪兒浪就去哪兒,以後就當沒這個人!沒他這個臭雞蛋,還不做槽子糕了?”

一桌的美食,涼了又熱,卻終究不是剛出鍋時的滋味。

王翠花沒了吃飯的心思,藉口說不舒服進屋躺著了。

於敬亭賭氣地吃了兩口,見妹妹在抹眼淚,老孃房門緊閉,氣得一摔筷子。

“草,這叫什麼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