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王翠花突然病倒了,全家的生活節奏都打亂了。

穗子跟於敬亭輪流請假照顧她,倆孩子都帶到醫院,一邊照顧婆婆,一邊帶倆小娃。

闌尾炎手術需要住五天院,住到第三天,穗子回去做飯,於敬亭在醫院看著。

過了飯點,穗子還沒過來。

於敬亭隱約覺得不對。

又等了一會,穗子還沒來。

於敬亭決定回去看看。

姣姣獨自在家。

聽於敬亭提及穗子,姣姣一頭問號。

“我嫂子早就走了啊?”

於敬亭頓覺不妙。

從家到醫院就這麼一段路,按著姣姣說的時間算,穗子來回幾趟都有了。

於敬亭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。

穗子很大機率是出事了。

“哥,現在怎麼辦啊?”姣姣急了。

“我帶你去醫院,你看著咱娘。”

家裡現在人手緊張,於敬亭只能把姣姣弄到醫院,再請王卉幫忙照顧倆孩子。

他去報警,順便召集自己的人,全城找穗子。

倆孩子醒來後見不到媽媽,吃不到母乳,在醫院嗷嗷哭。

王卉跟姣姣倆怎麼哄都不行,王翠花覺得不對勁,問她們,這倆人只能說穗子兩口子被單位召走了。

別的也不敢說,王翠花剛做完手術,也怕她著急。

儘管如此,王翠花依然察覺到一絲不同的氣息,憂心忡忡地透過玻璃往外看。

如果於敬亭夫妻過來,她就能看到了。

突然,王翠花坐起來,不顧正在輸液的手就要往視窗走。

“娘!你別亂動啊!”姣姣忙攔著。

“你這看到什麼了?”王卉問。

“他爹——是他爹!”王翠花光著腳往窗外走,王卉怕她把輸液管拽掉,拎著輸液袋子緊隨其後。

王翠花走到視窗,拉開窗戶往外看。

醫院院裡,兩排梧桐樹隨著傍晚的涼風搖來晃去。

梧桐樹下,已經沒有了那道讓王翠花失控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