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!!!什麼人!!!!”

“吾乃柳家二爺!”於敬亭掐著嗓子,發出尖銳的聲音。

“柳,柳家二爺?!”

北方的出馬仙兒都自稱“某爺”“某奶”。

比如,胡四奶奶,就是在家族排行老四的狐狸精。

白家大爺,排行老大的刺蝟精。

於敬亭自稱柳家二爺,那就是排行老二的蛇精。

“你拎著我的蛇子蛇孫做甚?”於敬亭反扣著男人的手,男人的腦袋被麻袋套住,看不見。

一時間真分不清抓著他的是人是仙兒。

“仙家饒命啊!我沒有惡意!”

“沒惡意你個粑粑!說!你為何往這家放蛇?”

“我,我,我就是隨便路過,隨便放放......”

“放你的羅圈屁!在二爺面前你也敢撒謊?讓我掐指算算.......”

於敬亭煞有介事地嘀咕了一圈,受王翠花常年薰陶,裝神弄鬼的那套磕兒他學了不少,叨叨咕咕下來,聽著真跟有仙兒附身上似的。

穗子明知道他裝的,還是被他的神言鬼語嚇出一身雞皮疙瘩。

就更不要提那個被他扣著麻袋的倒黴蛋了。

“你撒謊!這房子跟你有淵源!你是故意來的!”於敬亭利用他剛聽到的男人自言自語來激他。

男人聞言,膝蓋一軟,想要跪下。

於敬亭還反扣著他的胳膊呢,跪了一半下不去了,嘴裡只不停地念叨著老仙饒命。

“你來這的目的究竟是什麼,還不從實招來!敢瞞柳二爺,讓你渾身長瘡!”

“老仙兒饒命!我說,我說!我是這家的孫子。”

“瞎雞兒說,老子才沒你這不爭氣的孫子。”於敬亭撇嘴。

這是對他兒子最大的羞辱!

這房子現在已經是他的了,這貨自稱孫子,那不就是他兒子的兒子?

如果波波長大後生出這種沒骨頭的慫包,於敬亭覺得自己可能會氣死。

“這房子最初是我爺爺的,我只是看不顧別人搶走我家房子,所以才想著抓幾條蛇放進來,嚇唬他們別讓他們住,我沒惡意!”

穗子聽到氣得開口道:

“都放蛇了,還沒惡意?!”

虧得她和於敬亭晚上在這把人抓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