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敬亭陷入回憶,眉頭越皺越緊。

最近這日子過的實在是太舒服,他都要把剛結婚那段不和諧的生活忘光了。

“好像是不太一樣——你不會要騙我,說你被野豬精附體了,其實你不是我媳婦吧?”

“要附體也是狐狸精,野豬精是什麼玩意?呸,讓你帶跑偏了!”

穗子氣得抓著他的手咬了一口,平復了下情緒後才說。

“其實,我在醫院做了個夢,一個很長的夢。”

“我夢到我真的流產了,怕你打我就跑了,過了很多年,我見到了咱爹,他還活著。夢裡還有很多細節,包括今年明年會大旱。”

穗子把自己前世的經歷說成是夢,儘量一筆帶過。

其實她自己現在也搞不清,前世的經歷到底是夢,還是真實發生過。

現在幸福又安穩的生活讓穗子很滿意,襯托著前世的痛苦孤獨都像是一場噩夢。

“所以,上次咱家做買賣,你也是突然想到夢裡的事,及時叫停?”於敬亭問。

穗子點頭。

“我知道這經歷說起來太離奇了,怕說了你不信。”

於敬亭陷入思考,穗子緊張地看著他。

屋內陷入安靜。

穗子的肚子發出了咕咕聲,於敬亭轉身出去,隔了一會端著盤切好的水果回來。

“先吃點水果墊墊,一會給你加餐。”

“你信我嗎?”穗子咬著叉子忐忑地問。

她其實很怕於敬亭會追問,也怕他不相信自己,更怕他會跟自己離心。

於敬亭伸出手,在穗子緊張的小眼神裡,掐住她的小臉蛋,揪~

“下次再做夢別想著跑了,我不可能打你。”

他相信她了,穗子又感動又難過。

“這桃有這麼難吃?都難吃哭了?”於敬亭看她在那悶頭掉眼淚就問道。

穗子搖頭。

“我是心疼夢裡的我,不跑該多好啊。”

“傻了吧唧的,都說是夢了,夢都是反著的,你註定要跟我在一起,一直在一起。快吃,吃完了想想,怎麼登報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