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許動——還好我隨身帶著相機!”

廖勇從兜裡掏出相機,對著箱子各種角度無死角的拍攝。

楊韋沒出息的哭,還不敢動,這張照片成為了報紙的頭條。

在長達一年的時間裡,本市居民一想到這張照片就會笑,承包了全年笑點。

虧得這年代不舉辦沙雕新聞評選,否則他一定榜上有名。

楊韋從箱子裡被拽出來時,臉上全都是淚,他是真嚇到了。

穗子也是哭得不行,抱著於敬亭就喊怕。

於敬亭雖然知道媳婦沒事,可他受不了穗子哭,穗子一哭,他就狂躁。

也不顧廖勇阻擋,把楊韋一通暴打,錘夠了再上交給國家。

入室搶劫——雖然未遂,但也足夠他免費剃頭免費吃菜很多年了。

配合錄完筆錄,穗子從警局出來。

廖勇親自送她和於敬亭,穗子這會已經不哭了,可是還在抽泣。

於敬亭小心翼翼地哄著她,溫柔的不得了。

廖勇看得哭笑不得。

“老同學你就別哭了,你這頭髮絲都沒少一根,還把歹徒嚇夠嗆——我看他都快讓你嚇魔怔了。”

只看穗子做的這彪悍反擊,叫她一聲女中豪傑都不過分。

誰能想象這麼厲害的女中豪傑,是個嬌滴滴的愛哭包?

“我真的很害怕啊。”穗子一說起來又委屈了,把頭埋在於敬亭的懷裡,跟個受氣小可憐似的。

“乖,不怕了。”於敬亭忙給她順毛。

“天生一個強人,偏偏長了個柔弱不堪的臉——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你。”廖勇就沒見過這麼矛盾的女人。

今兒這徒手鬥歹徒,把人鎖箱子裡反殺,徹底顛覆了他對穗子的認知。

偏偏她過後還哭得跟什麼似的,讓人覺得她好像很怕——但又沒有真的怕。

“你這算不算行動上的巨人,眼淚裡的小嬰兒?”

“胡說什麼,我媳婦從來都是柔弱又膽小的,今兒要不是那混蛋嚇著她了,她能下得去手嗎?看把我媳婦嚇的啊.......”

穗子一聽他這麼說,眼淚又掉下來了。

於敬亭憐惜不已。

廖勇嘎巴兩下嘴,心說您這柔弱的媳婦,把鐵桿兒摺疊椅子的鐵桿兒都打變形了,您知道嗎?

這要是柔弱,彪悍得啥樣?

“你不懂的,她在我心裡,永遠是個楚楚可憐的小姑娘。”於敬亭不厭其煩地給穗子擦眼淚。

“小姑娘不哭了啊,回家哥哥給你吹嗩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