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就這麼辦。”

“你好像並不意外——其實你早就想到了是不是?”

穗子看他依然是嬉皮笑臉的狀態,心裡突然明白了。

她提的這個意見,可能他在裡面答應樊華時,就已經想到了。

她給藥廠提供的思路,他能舉一反三,於敬亭深不可測,遠比他表現出來的有深度。

“這說明,咱們倆心有靈犀,不是嗎?”

於敬亭勾起嘴角,伸手抓著她的手,牽著手往家的方向走。

穗子心裡泛出暖意。

回家是她兩輩子的期盼,無論路上有多少困難擋著,都抵擋不住她要一家團聚的心願。

或許因為有了心靈上的知己,這斬妖除魔的路程才顯得沒那麼痛苦。

於敬亭就是她的知己.......

“媳婦,我都要當官了,咱是不是得慶祝一下?”

“嗯,解決掉校長的事兒,我就燉排骨給你。”

“不不不,光吃是太庸俗了,咱們家現在已經脫離了庸俗。”

“哦?那怎麼做才不庸俗呢?”穗子好奇。

“你剛跟我去倉房討論下詩詞歌賦唄?我發現咱家倉房裡一股果香味,門一關烏漆墨黑,氣氛極好——你咬我幹嘛!!!”

這知己哪兒都好,就是帶了點色,穗子一邊咬一邊安撫自己,算了,哪來的十全十美的人呢?

他這種腦力驚人體力過剩一腦子壞水的男人,必須要牢牢地握在她的手心,省得他出去禍害別的小閨女。

這麼一想,穗子更覺得自己任重道遠,減負了沉重的使命呢。

這兩天校長吃不好睡不香,他媳婦出差還沒回來,他跟樊華媳婦的事兒還沒傳出去。

閉上眼就是樊華找人滅了他的畫面,嚇得反鎖在家裡不敢出門。

他要早知道事情鬧成現在的局面,他就不該手賤,瞎摸什麼?

可這世上哪兒來的後悔藥呢,事到如今,他也只能提心吊膽,在家吃齋唸佛,祈禱渡過這一劫。

校長不敢開燈,躺在床上了無睡意。

月光透過格子窗簾撒在屋內,窗戶上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——男人!!

校長嚇得騰地坐起來,裹著被子瑟瑟發抖。

窗外站著個男人,看肩膀,似乎還扛著個斧子......

噹噹噹,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,像是催命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