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!我自己走!”穗子甩開他,並用眼斜他。

“於先生不是最重視形象嗎?在外拉拉扯扯,讓人看到,跟‘不正經’小姑娘似的。”

不正經三個字,著重咬字。

婆婆說,曾經喜歡他的,都是不正經的姑娘,除了她。

於敬亭就覺得一道小閃電,嗖地劈他腦門,比冬天的風還清涼。

“我跟我媳婦拉個手怎麼了?誰敢管?咱可是正經兩口子!”

說著,也不顧穗子反對,直接把小手抓起來,放在他的兜裡,順便對路過的鄰居燦爛招呼。

“趙老師,下午沒課?”

“敬亭,這是送穗子呢?你可真會心疼人。”

“嗨,我媳婦,我不疼誰疼啊,哈哈哈!”

這沒臉沒皮的樣兒,給趙老師說的老臉一紅,現在年輕人,可真是......熱情似火啊。

等鄰居走過去了,於敬亭又嬉皮笑臉的對穗子膩乎。

“媳婦,你生氣了?”

“我丈夫有女人喜歡,說明你優秀,說明我眼光好,我氣什麼啊?”

穗子告訴自己,成熟女人,不能孩子氣。

沒有被人喜歡的東西,只能說不夠優秀,他這麼好,有那麼三兩個仰慕者,不是很正常的?

可是心口為啥酸酸的呢,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小手,用針戳她的心。

談不上痛徹心扉,時不時就“滋兒”地來一下,特別扭。

“你真不氣?”於敬亭小心翼翼地看她。

穗子擠了個十分敷衍地笑,忍著滴血的心,偽裝大度。

“那成,你站這,別動啊,我給你買幾個橘子。”

於敬亭看路邊有賣橘子的,讓她站著。

這背影,硬是讓穗子感受到了父愛。

本來是氣著,可看他跑過去,又有點想笑。

她到底彆扭啥啊,人都是她的了,他到底親沒親過別人,她直截了當問不就完了?

穗子心一橫,對,就這麼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