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說是請兄弟吃飯,怎麼就變成單獨的女人了。

什麼女人,能夠讓他單獨宴請?

她想看看。

東關國營飯店是老字號了,在D市算是比較有規模的,裡面的菜也不算便宜,不掛公賬幾乎很少有百姓過來。

能夠讓他在這地方請的,必然不是普通關係。

穗子此時腦子裡全都是倆人結婚以來相處的點滴。

彼此有過的美好回憶,猶如走馬燈,在腦子裡來回迴圈。

推開門的瞬間,穗子的手是顫抖的。

她怕裡面出現的畫面,是於敬亭跟年輕女人相談甚歡。

甚至不敢想,如果證實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,她該怎麼去面對。

飯店這會沒什麼客人,就三兩桌,穗子的視線掃過一圈,最後落在角落。

她看到了。

那個哄她笑陪著她鬧的男人,正堆著笑,站起來彎著腰,殷勤地給背對著她的女人點菸。

那笑穗子熟悉又陌生。

像極了跟她在一起逗她開心時的笑,但又多了一絲恭敬——準確的說,是狗腿。

她從沒見過他這麼用心的討好別人。

那女人背對著穗子,穗子看不到正臉,但僅憑一個背影就能感覺到,這是個美人。

頭髮盤得一絲不苟,上面別了個精緻的玉簪。

黑色的毛衣勾勒出完美的身形,挺括的毛呢外套隨意地搭在椅子上,一個褶都沒有。

這衣服就不是普通人買得起的,還是個富婆。

自己的男人正死乞白賴掛著舔狗般地笑,給富婆點菸,倆人揹著她吃火鍋......

穗子的腦子裡閃過一個又一個的驚雷。

此時的她所有的理智全都下線,智商在此刻毫無作用,只剩下雌性的本能驅使她走向那桌。

“同志,你們一起的嗎?”服務員過來問。

“讓開。”

服務員被她的殺氣嚇的不敢說話。

正在點菸的於敬亭聽到這聲音,下意識地朝著穗子的方向看,眼睛變大,手定格。

被他殷勤服務的富婆也緩緩地轉過頭,與穗子幾乎一樣的雙眸跟穗子對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