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的積雪路被踩實後,鋥亮反光,特別的滑。

人走在上面,一不留神就會摔倒。

這也是於敬亭為什麼執意接送穗子。

別人家裡怎麼對孕婦他管不著,他就是想保護好自己家的小野豬精。

見著那紅衣女人衝過來,於敬亭不假思索,抱著穗子直接閃到一邊。

那女人撲了個空,腳下一滑,直接坐冰上了。

穗子小嘴合不攏,看著都疼!

“看,多虧我躲得快,你男人厲害吧?”

於敬亭這大直男,看到女同志摔倒,第一反應不是扶,而且找穗子炫耀。

紅衣女扶著腰站起來,臉上的表情也由驚喜變成了憤怒。

“於鐵根,你也太缺德了,你躲什麼?你要是不躲,我能摔?”

“你是——”於敬亭瞅著這女的有點眼熟。

紅色的棉襖,黑色長褲,還穿了雙粗跟鞋——穿這種鞋還敢跑冰路,摔她真不冤。

燙了一頭卷卷毛,畫著大粗眉毛,嘴唇紅得跟吃了死孩子似的,眼皮綠的跟大青蛙似的。

這妝容是眼下特別流行的妝容,看在於敬亭這個大直男眼裡,就覺得像他媳婦畫畫時調色盤。

如果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顏色都去掉,那這不就是?

“王佳蘭?”

這名字從於敬亭嘴裡說出來,穗子腦子裡警鈴嗡嗡直響。

出現了!

那個傳聞中,跟於敬亭在小溪邊親嘴的王佳蘭!

婆婆親口說的,王佳蘭還追到了家裡。

穗子覺得有個無形的小巴掌對著自己的臉啪地拍過來。

她剛還想,於敬亭跟校長那種管不住褲腰帶的男人不一樣。

下一秒,王佳蘭就出現了!

“咱才幾個月沒見,你還裝不認識我了?怎麼,結了婚的男人,就不念老同學的舊情了?”

王佳蘭戀戀不捨的看了好一會於敬亭,才不情願地把目光挪到穗子身上。

看穗子這一身素淨的打扮啊,王佳蘭嘴角撇了撇,土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