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方几乎很少見臘肉。

這跟北方的天氣有關。

北方冬季長,室外就是天然的大冰櫃,連續三四個月零下幾十度,不需要把肉做成臘肉也能很好的儲存。

如王卉這般,做臘肉純粹是為了解饞。

穗子前世去了沿海城市,有一段時間還挺喜歡吃臘肉的。

直到她看了個新聞,說是把妻子弄死了,想要做成臘肉,醃到一半被英勇的人民警察抓到了。

案件轟動全國。

從那以後,穗子就吃不下去了。

“王姐,臘肉就不用了,不過我還真有事求你。”

“哦?什麼事?”

“我有個朋友,之前在一百買了不少罐頭,現在吃不了——”

“拿過來我給她退了,這點小事兒算不上求。”王姐特別痛快。

穗子連連道謝。

“不過咱北方人,會做臘肉的不多啊。”穗子說。

“我這做臘肉,還是跟我前夫學的,他母親是南方人。”王卉眼神有點迷離。

“那天以後,他沒有糾纏你吧?”穗子問。

王卉沉默,好一會,才抬頭對穗子說。

“你該過馬路了,我往那邊走。”

穗子跟王姐分開後,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。

在這個離婚都需要單位介紹信的年代,王姐到底遭遇了什麼,才讓她下定決心排除萬難離婚?

那晚的那個男人被於敬亭打得屁滾尿流,穗子也沒看清長相,看身形也不是很強壯的樣子。

瘦小枯乾的,欺負女人卻是很有一套。

於敬亭這種在外面厲害的男人,回家連姣姣都能欺負他,搶他的煮雞蛋吃。

打女人的都是渣,她男人就不是渣,他是閃閃發亮的金子。

穗子一想到於敬亭,心裡就暖呼呼的,動力十足。

夜校今兒也是悠閒的一天。

穗子剛把涼白開倒上,就聽隔壁辦公室吵吵嚷嚷的。

“主任,王萌萌跟張月娥打起來了,你快看看去吧!”男同事小李推門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