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年,考零分被親哥嘲笑,終究成了過往,一去不復返了。

“哦,一道槓長啥樣?”於敬亭問。

“你等我拿給你看看哈!你等著啊!”姣姣蹦躂著取衣服,想展示她的一道槓。

姣姣剛轉身,門無情地關上。

惱羞成怒的男人,用關門,隔絕了親孃和親妹無情地嘲笑。

穗子抿著嘴,想笑還要忍著。

“笑吧,呵呵,憋著多難受。”

“哈哈!”

她還真笑出聲來了,於敬亭青筋跳了跳。

“沒,我就是覺得,挺可愛的——噗。”

穗子看他臉色那麼黑,忙忍著笑意,替他挽尊。

“其實也不怪你啊,咱們上初中時特殊情況嘛,你不認得也很正常,咱們那幾屆大多都不認識啊,可是我教你,你那麼聰明很快就會了。”

“你一個教英語的,為什麼會有化學教具?”於敬亭果斷抓住重點。

他總覺得是這小娘們在釣魚。

但沒有證據。

穗子眨眨眼,聰明人不好糊弄啊。

但只要她不承認,他就沒辦法。

“我是想晚上回來看看,溫故而知新麼,那你自己非得找我事兒,我也沒辦法。”

於敬亭用手無聲地指了下她,意思是你最好不要讓老子抓到把柄。

穗子心裡吐舌頭,古有孟母三遷教子,現有她努力帶自己老公,她跟孟母一樣偉大。

這一招“釣魚執法”效果還是有的。

於敬亭真不把植物掛嘴邊了,改說氧化鈣了。

每次穗子看他憋得那麼痛苦,最後擠出一句氧化鈣,心裡都覺得好歡樂。

甭管咋樣,他這見義勇為熱心腸好市民形象算是立住了。

走在這條街都有人跟他主動打招呼,甚至這種影響力,還擴散到了隔壁家屬院。

在屯裡時,他也是“家喻戶曉”的人物,可那都是因為他做的壞事太多了。

現在被關注是因為這是上過報紙的,都想看看活的道德標兵長啥樣。

這麼一渲染,偶像包袱加在於敬亭身上,他自己都不適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