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黑線。

“虧得咱們附近沒有地下黑血站啊,要不你得賣血去。”

“我當時聽她那麼一說,就覺得她太可憐了,可等了一會,想想又覺得哪兒不太對。”

張月娥這會也不知道該哭自己太容易相信別人,還是哭王萌萌話術太厲害。

總之,鬧心。

“年輕人,不吃幾次虧,不受幾次社會毒打,你就學不會提高警惕。”

對這個結局穗子並不意外,她已經預料到了。

張月娥的性子跟穗子有點像,但又不完全一樣。

穗子也喜歡哭,但她主意正,她很容易被感動的流淚,但卻沒那麼容易被說服。

搬過來第一天,她就已經從細枝末節裡發現王萌萌喜歡佔便宜的特點。

除了剛搬過來的那罐醬菜,後續穗子什麼都不給她。

張月娥還是個半大的姑娘,臉皮薄遇事少,被人家哭訴幾句就麻爪了,等反應過來,人家該佔的便宜都佔完了。

穗子讓張月娥繼續要,短時間卻也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。

等張月娥碰壁次數多了,長了心眼,穗子再視情況決定。

借錢是最傷感情的事,借出去的時候就要有收不回來的心理準備。

如果判定結果是可以接受的,才能借,像張月娥這種根本沒能力接受這個結果的,一開始就不能借。

年輕人,不經打擊老天真,張月娥只有親自體會到要賬是一件多痛苦的事兒,她下次才不會輕易借錢。

今兒晚上穗子沒課,早早的回了家,王翠花正氣鼓鼓的盤腿坐床上抽菸。

看穗子進來,忙把煙掐了。

“娘,咋氣成這樣?”穗子問。

一旁寫作業的姣姣忙舉手。

“我可沒氣咱娘!”

“你出去玩,我跟你嫂子說!”

穗子一看婆婆把孩子支走,猜惹王翠花生氣的,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兒,孩子聽不得。

“我下午跟人幹了一架。”王翠花說。

“啊?跟誰啊?咱們鄰居,你不是處得都挺好?”

搬過來這麼久,王翠花憑藉開朗的性格,以及老於家特有的祖傳牛皮症,跟左鄰右舍相處都不錯。

這附近住的都是老師和機關上班的,都不是多事兒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