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心裡想起於敬亭之前說的話:如果樊華跟母親有糾葛,他一定會暗地查她的資料,然後再來找她

讓於敬亭猜中了。

樊華上來就說出她是陳麗君的女兒,想必已經把她的家庭情況摸得很透徹了。

“我倒是跟她不算很熟,可是我堂哥跟她熟啊,都是一批下鄉的,關係好的很吶。”

樊華笑容很大,但他的眼神卻讓穗子感受不到半點的親近。

標準的社交微笑,也可以稱之為,皮笑肉不笑。

穗子前世經商,對這種微笑再熟悉不過。

她隱約覺得不太對,但反應慢的人又需要一點時間思考,正琢磨藉口上廁所出去想明白再回來。

就聽外面一聲慘叫。

“啊!車!”

還是熟悉的聲音,還是熟悉的味道。

樊華臉一變,丟下穗子出去。

穗子跟著他出去,腦子裡則是梳理起人物關係來。

樊華說,他堂哥跟母親關係好的很,這句就有問題。

女知青之間關係好,還說得過去,單獨拎出一對男女說關係好,怎麼聽都像是瘋狂暗示什麼。

即便是真的,那也是跟他堂哥關係好,他為什麼會記得?

而且是記憶深刻,看自己跟母親相似的臉,就能認人,還輾轉調查自己。

再配合那個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表情,穗子得出個結論,這個樊華的堂哥,跟母親絕對是敵不是友。

按著她母親那個手段,很可能當年把人坑慘了,要麼就是騙了人家的錢或是東西。

找不到母親,那就想找自己打擊報復。

穗子跟著樊華走出去的這一會,已經把訊息都疏離通順了。

樊華的司機慘綠著臉,邊上的白色皮卡車上佈滿了劃痕。

“怎麼弄的!!!”樊華咆哮。

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一直坐在車上,然後就.......”

司機覺得自己可能流年不利,八字克車。

上次廠裡唯一的轎車被劃成那樣,他捱了廠長狠狠地批。

那車送去修了,廠長出行只能坐貨運的皮卡。

皮卡也被劃了!!!

司機人在車上,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車劃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