姣姣哭得可傷心了。

“不哭啊,等你哥回來,讓他開車帶咱們回去,我倒要看看,這些人有多囂張!”

穗子怕姣姣額頭的傷感染,到校長那屋,想要借點藥給孩子擦擦。

正遇到張月娥跟校長談工作。

“張兒啊,你的事兒學校這邊也很為難,那些人如果繼續來搗亂,你在這繼續待下去也不方便啊。”

校長轉著彎地勸退。

穗子進門就聽到這句。

“校長這是打算給月娥平級調動?有好地方了?”

“呃,這個——”校長面露難色,他哪兒有那個能力啊。

“沒有辦法調月娥走,讓她一個女同志,無依無靠的去哪兒?”

穗子替張月娥出頭。

不僅是因為張月娥救過她和肚子裡的娃們。

穗子看到張月娥,就想到前世的自己。

無依無靠,沒有親人,在外打拼,特別難。

尤其是這年代,工作都是分配的,沒有私企,沒地方打工。

農民能回家種地,張月娥這種年輕的城裡姑娘,丟了工作,日子的艱難可想而知。

“那些人再來鬧事怎麼辦?昨兒那情況你也瞧見了,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,要我說啊,張兒還年輕,找個男人嫁了,嫁到外地去,一了百了。”

校長把人家的未來都給安排上了。

只要苦的不是自己,火不燒自己家,別人是死是活,他根本不在乎。

見穗子沒說話,校長巴巴地說上了:

“陳兒,咱這學校剛成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我這也是為了張兒好,她即便是住咱宿舍,那些人看在你家那位虎碧——”

一不小心,把心裡話說出來了。

哦,虎碧?!穗子眼暗了暗,敢這麼說她家男人,記住他了!

校長看穗子不動聲色,以為她沒聽到,繼續說:

“有你家那位在,他們是不敢來學校,可是張兒還有房子在那邊呢。她在宿舍住這,那些人過去燒她房子怎麼辦?”

“我可以把房子賣了......”張月娥小聲說,漲紅著臉,手握著拳,心裡很是羞愧。

她昨天是想辭職。

可是遇到了貴人,就是穗子夫妻,她又覺得或許事情還有轉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