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哪一種,穗子都有信心,能夠幫家裡拿到第一個大件。

正如穗子預料的那樣。

過程稍微有點坎坷,但結果是好的。

村裡大部分人都願意先拿一半的錢,也就是三十塊錢。

誰都知道,簽在手裡就是廢紙,換成真金白銀才可靠。

也有幾家,跟於敬亭娘倆不合。

看著於敬亭買拖拉機眼饞,咬住不鬆口,不願意賣手裡的籤。

於敬亭也不求,不賣拉倒。

誰願意賣,他就上門收。

收了一圈,就剩最後這幾家,眼看著人家拿了錢,坐不住了。

主動上門找於敬亭,唯恐於敬亭反悔不收。

在穗子跟於敬亭準備正式進城前,拖拉機全票到手。

這臺手扶拖拉機儲存的比較新,紅色車頭帶個藍色的車斗。

有了這個,犁耕、旋耕、播種、收割、開溝、灌溉等田裡活都不在話下,拉貨功能更是遠超牛車馬車幾個檔次。

對這個時代的農民來說,誰家有臺手扶拖拉機,就跟後世開跑車的感覺差不多。

於敬亭心裡盤算的挺好,接車回來,先帶穗子在村裡兜一圈風。

這種拖拉機駕駛座只能坐一個人。

他打算讓家裡的三女人,站在後面的鬥上,穿著統一的紅色棉襖。

簡直是尊貴奢華到了極致。

這個想了很久的裝×計劃,被穗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。

且不說坐拖拉機遊村炫富是一種很low的行為,就說娘幾個穿著大紅棉襖往上一站,手裡要再舉個牌子,就跟要槍斃的囚犯臨死遊街似的。

那畫面光腦補,穗子的血壓都升高。

才不配合他呢。

於敬亭想了很久“壕無人性”的“炫富”計劃,擱淺了,頗為遺憾。

拖拉機開回來那天,周圍的鄰居都過來了,圍著看。

穗子也不知道這玩意有啥好看的。

於敬亭就站在拖拉機邊上,叼著煙,被鄉親們眾星捧月。

淡定的表情與周圍喜悅的鄉親們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
穗子差點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