遺傳這個東西是很牛掰的,穗子從小就喜歡畫。

每次畫都被陳麗君打壓,陳麗君很牴觸她碰這些,還撕過穗子的畫。

後來穗子背井離鄉,反骨作祟,閒著沒事兒就塗鴉玩。

潛意識裡要跟原生家庭徹底決裂,母親越是不讓她做的,她越是要做。

還拜了個很厲害的師父,師父都誇她有天賦。

“菜都做完了,餃子中午包就行,現在也沒啥事,你去西屋炕上畫著玩吧。”

王翠花沒抱多大希望。

穗子假期前就託人在城裡買了教輔書練習冊和畫畫的工具,姣姣已經被穗子盯上了。

從姣姣在課本上胡塗亂抹的那一刻起,穗子就看出這丫頭喜歡畫畫了。

這會沒輔導班,要有的話,穗子能一口氣把琴棋書畫都給小姑子報了。

有條件要培養,沒條件,創造條件也要培養。

剛好於敬亭回來了,身上帶著從墳地沾染的鞭炮和燒紙錢味兒。

“站那別動。”穗子舉著畫筆,對著他的頭比來比去。

“你這小娘們拿個筆比比劃劃,開壇做什麼法呢?”

於敬亭還想跟她說說墳地裡好玩的事兒呢。

他今兒可把倆大爺氣得不輕。

尤其是二大爺,看他拿水泥堵排水口後,氣得直蹦躂,比他娘跳大神還有意思。

“拯救土豆子......”

穗子想著婆婆說的,公公的臉型跟於敬亭一樣。

帥氣稜角分明的臉型,可以駕馭任何髮型,包括他現在兇相畢露的小毛寸頭。

“以後你頭髮留得稍微長一點,層次分明微卷的中長髮會非常適合你。”

“老爺們留什麼長髮?!”

穗子頭都沒抬,筆在紙上唰唰滑動。

“打架的時候,可以紮起一半留一半——也帥。”穗子腦補了那個畫面,臉有點燙。

這傢伙真會長,隨便捯飭都帥。

低頭畫畫掩飾鼓譟的心思。

於敬亭眯眼,湊過去看她的大作。

穗子已經把三庭五眼輪廓弄出來了。

於敬亭一看,勃然大怒,竟然不是自己!

“畫的哪個野男人!這麼醜!”

告訴他是誰,現在就拎著燒火棍決鬥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