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的就是這效果。

她先把態度亮出來,震懾他,省得他以後發達了在外面搞什麼彩旗飄飄那一套。

再給個甜棗,把人安撫住了。

就不信她這兩世為人的經驗,抓不住這匹來自北方的哈士奇的心!

“媳婦,你真是成精了——哪兒來的小野豬精,怎麼那麼招人稀罕?”於敬亭湊過去,想親她一口。

穗子的得意碎成了八瓣兒。

彎腰從地上挖起一大坨雪,用力朝他砸過去。

“於敬亭!你這人嘴怎麼那麼欠?錢還我,不給你了!”

兩世為人的經驗都算不出來這傢伙臉皮的厚度,又叫她野豬精,呸!

他哈哈大笑,一把將她抱起來,轉了個圈,還想低頭啃。

穗子哪兒能讓他在外面做這臭不要臉的事兒,手刨腳蹬的掙扎。

供銷社門口的幾個長舌婦遙遙的看著,搖頭。

一人一句,給於敬亭和穗子配音。

“大晚上不著家,去哪兒了?砸死你!我要回孃家!”

“別走,給你腿兒打斷了!”

“哎呀,鐵根都把穗子抱起來了,這是真過不下去了,嘖嘖。”

小夫妻踏雪夕陽間,將長舌婦們的議論甩在身後。

過日子就像是北方地上的雪,不親自感受踩一腳,誰知道雪底下到底藏著的是寶藏還是狗屎呢。

王翠花正如穗子預料的那般。

看到兒子拿出一疊錢,象徵性的數落幾句,問了幾句賺了多少,聽到金額後便滿意的讓穗子把錢收好。

錢從穗子左手出去,右手再收回來,過了一趟手,換了全家的相安無事。

晚上,於敬亭心情不錯,哼著小曲,拎著他專屬的倆個盆,去了小屋洗漱。

他以為,這事兒就算翻篇了。

媳婦大度,願意相信他,還幫著他圓謊,這麼好的小娘們,到哪兒找去~

對穗子來說,翻篇,沒那麼簡單。

穗子坐在炕上,心不在焉的翻著繁體字的線裝書。

東西屋後各自有個小屋,東屋的小屋用來儲藏食物,西面的小屋用來洗漱,隔了一堵牆,牆上有玻璃窗。

半虛掩的窗戶上拉著布,充作窗簾。

橘色的燈光照在粉色窗簾布上,布上彩色的小花朵隨著他的歌聲來回晃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