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畫這個話的人,肯定是見過公公,而且很熟,否則憑回憶畫不出這樣——姣姣,那嬸子在哪兒?”

“開車走了,她坐了一輛這麼大輪子的綠色大車!”

姣姣比了下。

“部隊的車?”穗子看王翠花,王翠花都顧不上回兒媳婦,看著那張紙出神。

“咱家親戚沒有這來路的。”於敬亭回道。

“開車的是個伯伯,那嬸子原本是讓我把你叫出去的,她說她認識你,對了,我想起來了,她跟你有些像!”

姣姣的話讓穗子臉霎時白了。

跟她像。

還有如此精湛的畫技。

她猜到那是誰了。

抓過婆婆手裡的畫紙就要撕。

於敬亭手疾眼快把紙搶過來,舉得高高的。

“你冷靜點!”

他也猜到來人是誰了。

媳婦跟丈母孃有心結,於敬亭是知道的。

但這幅畫對他娘太重要了。

穗子想撕畫,那是不過腦子的自然反應,於敬亭攔著她後,她也冷靜下來。

這畫是婆婆的最後念想,她不能毀了。

“她為什麼又放棄見你嫂子了?”

於敬亭看媳婦殺氣騰騰的盯著話,看樣子氣得不輕,就問姣姣。

陳麗君給姣姣畫好了畫後,讓姣姣叫穗子過來。

姣姣這孩子平日心眼就多,拿到畫後,眼珠一轉,耍起了滑頭。

跟陳麗君說她嫂子現在不方便走這麼遠的路,要想看她嫂子,就跟著她回家。

“我嫂子教過我,外面的人來路不明不認識的,不能輕易信她們的話,我看她不像壞人,可又怕把我嫂子找過來她對我嫂子做啥,就讓她跟我來。”

“嗯,做得不錯,然後呢?”於敬亭問。

“然後那個嬸子就問我,為啥嫂子不能走遠路,我還沒回,邊上的小夥伴就說了,我嫂子有孩子了,路滑怕摔。”

陳麗君聽完這句話臉都綠了。

“那嬸子聽完後罵了句於敬亭你個癟犢子玩意,還鑿車,可嚇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