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想逗她。

逗到她小臉鼓著,大眼圓圓滾滾的,睫毛上掛著點點星光,可愛至極。

看不夠。

就想狠狠的欺負她。

“你那是什麼眼神,不服?”穗子揚起下巴。

於敬亭長嘆一聲。

憋了幾個月的空虛瘋狂地腐蝕著躁動的靈魂,他腦袋一抽,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。

“你上輩子怕不是山裡的妖精吧?怎麼專勾我的魂兒呢?”

穗子被他說得心砰砰亂跳,他這是變著法的誇她有魅力嗎?

土味情話從他嘴裡說出來,竟出乎意料的動聽。

穗子低著頭,假借剝橘子掩飾內心竊喜,橘子微量的表皮緩解了微微急促的呼吸,她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淡定且自然。

“那......你覺得我是什麼成的精啊?”

魅惑眾生的狐狸精、可愛的兔子精。

其實她覺得神秘優雅的山貓精,也可以的。

於敬亭側著頭想了想。

“你大概就是野豬成精了吧。惹急了就咬人。”

穗子手裡的橘子掐爆了。

“於、鐵、根!你才是野豬精,你全家除了我和咱娘還有姣姣都是野豬精!”

於敬亭被踢下炕。

腦袋上還扣著穗子捏碎的橘子。

找親孃求安慰不成還被奚落活該。

淒涼地溜達到土豆精親爹畫像面前,自言自語。

“爹啊,你兒媳婦罵咱倆是野豬精呢。”

他全家除了那三女的,不就是他和牆上掛著的這個老男人?

王翠花好氣又好笑,還有點傷感。

這個春節,家裡添丁真熱鬧。

死鬼要是活到現在該多好,真想讓他也看看。

姣姣回來了。

王翠花看閨女捏著畫紙的小手凍通紅,唸叨叨:

“讓你出門戴手套,總是不聽,凍壞了看你怎麼辦——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