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苑大剛——?”村長問穗子,不自覺地帶了一絲敬畏。

“把他關學校倉庫,明早再送。大爺,你最好找倆小夥子看著門。”

“為啥?”

穗子跟校長擦肩而過時停下,用只有倆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,“大爺,拉攏人心的時刻到了。”

穗子跟著一心想要快點“被鼓勵”的於敬亭走了。

村長留在原地琢磨她話裡的意思,校長進小樹林一看——

慘不忍睹,真是慘不忍睹。

苑大剛暈過去了,身上就沒有一塊好地方,街溜子下手真狠。

“他大爺,陳涵穗最後那話,是什麼意思?”校長問。

村長琢磨過來了,又驚又喜,還有點後怕。

“這丫頭手段不輸她娘啊,虧得我沒得罪她......”

不馬上把苑大剛交上去,是想給那些受到欺負的學生家長出氣的機會。

她讓校長把人關在倉庫,派倆小夥子看著,家長們誰要給孩子出氣就過來蒙著臉打,只要不打殘打死不影響明天上交給國家就行。

村長只要把附近幾個屯,家裡有五年級女娃的家庭挨個通知一圈,隱晦的說明這事兒,強調沒有別人知道。

家長們自然會問自家孩子有沒有受過委屈,到時候有仇報仇有怨報怨,村長拉攏人心,穗子為民除害,惡人惡報。

“他大爺?”校長不知道發生什麼,就覺得老狐狸村長表情很微妙。

“擅攻者立於九天之上,擅守者藏於九地之下。”今晚的事,讓村長想到評書裡這句印象深刻的話。

如果說,於敬亭是霸氣側漏九天之上的天,穗子就是深藏不露的九地之地,這倆口子到底是怎麼湊一起的?

“啥?你咋淨說我聽不懂的話?”校長還在狀況之外。

村長拍拍他肩膀。

“我是說啊,你以後千萬別得罪陳涵穗。”

這丫頭心機如此深沉,身邊又有於敬亭這樣的男人跟著,這兩口子一文一武,以後必要成大事啊。

......

晚飯,於敬亭盯著穗子,怕她吃完了找藉口不履行承諾。

這小娘們拿他當工具時可答應他了,包君滿意。

就這四個字,於敬亭心刺撓了一晚上。

就想知道,怎麼個滿意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