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重生回來這幾天,李有財以每天捱打兩次的頻率出境,為穗子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好心情。

人要是倒黴,喝涼水都塞牙,說的就是李有財。

他挨於敬亭夫妻連環揍後,又被老張家抓了個現行,村裡人背地裡都在議論他,走哪兒都有人投來異樣的眼光。

李有財一度懷疑,燒紙時不夠虔誠,沒給前世穗子的魂送走,跑到隔壁屯找別的大神算,被坑光了身上最後一分錢,也沒說出他為啥這麼倒黴。

這些自然瞞不過於敬亭,回來當笑話講給穗子聽。

穗子又是一陣感慨。

李有財重活一次,毫無長進,一點也沒反省惡行,總想著從歪門邪道上找平衡,格局只有這麼點。

李有財花光了家裡錢,再過倆月過年,再不去弄錢年貨都買不起,只能走了前世的老路,到生產隊當起了會計,混點工資。

隊部距離小學不遠,穗子在小學代課,她每天上下班經過時,都能看到李有財抱著大茶缸子站在窗前,痴痴地看著她。

穗子想著暗中有窺視的眼就膈應,為了早點送李有財進去吃窩頭,只能強忍著。

不知是被李有財噁心了,還是到月份有了妊娠反應,穗子這兩天吃什麼吐什麼,小臉肉眼可見的塌下去了。

看在李有財眼裡,就成了她在於家日子不好過憔悴的象徵。

搞垮老於家,解放會賺錢的穗子,這想法根深蒂固地種在了李有財的心裡。

隔三差五就找機會到穗子眼前晃盪,他晃悠的頻繁,穗子吐的就越厲害了。

於敬亭看到穗子瘦了一圈,急的不得了。

剛好家裡的豬這兩天也鬧了點毛病,王翠花長吁短嘆,娘倆一起嘆息。

一個急媳婦掉秤,一個愁豬不長肉。

“離過年還三月呢,殺豬還早,不能繼續掉秤下去了,給豬加兩頓豆兒,看看能不能竄竄膘。”

王翠花這話倒是給於敬亭了靈感,一拍腦門,對啊,得找點吃的給媳婦補補。

穗子害喜的厲害,羊奶羊肉聞著就吐,雞蛋鵝蛋都不願意吃,這些有營養的她都吃不下,掉膘厲害,於敬亭決定來個畫龍點睛,劍出奇招!

穗子下班,剛進屋眼睛就被矇住了。

“媳婦,你吃吃這個。”於敬亭把手裡的好東西抵她唇畔。

穗子鼻子動動,一陣焦香。

聞著倒是挺香的。

“啥啊?”

“好東西。”

穗子小心翼翼地咬,跟花生豆差不多大小,特別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