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理了理鬢角,他說的話,她都記著呢。

他既然篤定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,那跟他一起的女人,不是敵人就是情人。

是人是鬼,她去看看就知道了。

“爹孃,我出去了。”穗子看時間差不多了,打了個招呼開車走了。

王翠花欲言又止。

把倆孩子哄去睡覺才問四爺。

“找穗子那男的,到底咋回事啊?”

前腳有男人找,後腳兒媳婦就晚上出門,當婆婆的不問兩句屬實是不妥,可又不敢直接問穗子,怕影響娘倆好不容易處出來的感情。

四爺仔細地端詳手裡的圖紙,經過幾天刨木頭,他給倆寶貝做的玩具只差拼接步驟了。

“我可不是不信任穗子啊,我是怕她自己出門不安全——哎,跟你說話呢,你還看這破玩意幹啥,兒媳婦重要還是木頭重要?”

王翠花見老伴兒不搭理自己,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圖紙。

“花兒啊,你這就是鹹吃蘿蔔澹操心,穗子那是普通姑娘?你有功夫操心她,都不如想想明兒吃什麼,我領你涮羊肉去吧?”

“後院都要著火了,你還惦記木頭和涮羊肉?”

一氣之下想要撕圖紙,四爺忙攔著,有這暴脾氣的媳婦,他想裝深沉都不行。

“我今兒必須把給小蘿蔔的玩具弄出來,以後怕是得折騰幾天。”

“恩?”

“憑我對老爺子的瞭解,他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範,大機率是會搞么蛾子,甚至我有預感......”

四爺沒有繼續說,他的預感是,兒子沒有準點回家,說不定就是老爺子鼓搗的。

穗子一路開車到了旱冰場,晚上的旱冰場是舞廳,離著老遠就聽聽到音樂。

虧得附近沒什麼居民區,要不就是擾民了。

車一開進來就察覺到不對勁了。

平日裡這會早就該擺滿了腳踏車了,但空地上空蕩蕩的,就停了幾輛腳踏車,估計還是員工的。

小書亭

穗子看了下時間,掐著九點走了進去。

門口的倆看場子的見到是大嫂來了,紛紛站起來,只是表情看起來有點奇怪。

“敬亭在嗎?”穗子問。

倆看場子的一起回答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