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連連點頭,婆婆說的對呀~

於敬亭氣得鼻孔都大一圈,這倆娘們沆瀣一氣,欺負人是吧?

“蒼蠅不叮無縫的蛋,你好端端的,幹嘛去按摩?花那個錢幹啥,在家讓穗子給你拔罐子不行?”王翠花質問兒子。

於敬亭更氣了,看向穗子,這小娘們看熱鬧挺快樂的麼!

穗子察覺到於敬亭的視線,忙比了比嗓子,她現在還不能說話呢,可不是不替他說話啊。

“蒼蠅落的地方多了去了,好的壞的有它不落的?再說,我去按摩還不是這個小娘們忽悠——啊!”於敬亭堵塞的心在說到這句時,突然悟了。

他這身板好得很,沒病沒痛的,穗子非得讓他去按摩,他還納悶呢,這會他有點明白穗子的用意了。

看向穗子,穗子衝他眨眨眼,少年,放飛你的想象力,大膽猜吧!

“那她咋不盯別人,非得鉚足勁對著你?”王翠花問。

“我現在沒空跟你解釋,你問你兒媳婦去吧。”於敬亭終於想明白他媳婦什麼意思了,那按摩店,肯定是有什麼說法。

他現在就找人去查。

王翠花見他走了,擼袖子想追。

穗子忙按著王翠花的手,在紙上刷刷地寫下來龍去脈。

“穗子啊,娘咋不明白你葫蘆裡買啥藥呢?那女的既然纏著鐵根,你幹啥不撓她,還給她寫地址幹嘛?”

穗子眨眨眼,因為,這是她和敬亭之間的“夫妻團建”啊。

她在考察於敬亭“畫圈的水平”,這是可以說的嗎?

兩分鐘後,四爺黑著臉過來。

“花兒,你出來一趟。”

於敬亭叉腰跟在他老子身後,叉腰,小人得志的臉,引起了穗子的高度好奇。

穗子歪頭看他,用眼神詢問,這傢伙冒了什麼壞水。

“我在貫徹你‘畫圈’的精神,就不信治不了這個老太太!”

穗子熟練地從紙卡里翻出一張已經用卷邊的,上面寫著四個大字:好好說話

足可見這句使用頻率之高,於敬亭這傢伙,滿嘴跑火車,一天到晚就沒有幾次是好好說話的。

“咱家老太太報名了街道中老年人舞蹈大賽。”

穗子點頭,她知道啊。

街道活動,重在參與,好多家都參與了。

一等獎是個搪瓷大盆,王翠花摩拳擦掌,誓要把那盆拿回來扣烤土豆。

公公對此頗為支援。

王翠花早些年在村裡跳大神,肢體特別協調,舞步學的快極了,沒事時對著四爺跳一段。

四爺那眼神,用於敬亭這個“大孝子”的話說,眼冒綠光,哈喇子直流三千尺,黃鼠狼進村看雞就是這表情。

“她舞伴是隔壁的王大爺,跟老頭跳交際舞,哈哈哈。”

於敬亭剛打完電話,順便在他爹跟前告了個密。

四爺天真的以為,這個中老年舞蹈大賽,都是倆老太太摟在一起——畢竟排練時就這樣的。

聽於敬亭說,他那人間富貴花舞伴是男的,四爺炸了。

穗子看於敬亭的眼神充滿了鄙夷,告密狗!

於敬亭卻是不以為然,他可是聽媳婦話的好男人,媳婦讓他做事畫圈,他畫了啊,曲線救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