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嗷嗚!”鼻毛被燎的胖姨夫發出嚎叫,眼看著那對夫妻揚長而去。

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胖姨夫正在慶幸,突然覺得哪兒不太對。

“給我鬆綁啊!你們留我在荒郊野外算怎麼回事!放我回家!”

車上,穗子看看腕錶。

“我們還有一百分鐘。”

棋場上,比賽輸贏按著秒計時,她和於敬亭多一分鐘,不,多一秒,都不行。

“足夠用了。先去找人,把人帶回去後,清算什麼的,等比賽完了再說。”於敬亭說。

穗子頷首,事情到這解決了一半了,她懸著的心稍稍放下。

只是想到胖姨夫摟著女人的樣子,又覺得噁心。

“現在外面都傳,男人有錢就學壞,我看這句就是不對,沒錢就不壞了嗎?”

對有些人來說,偷腥是刻在骨子裡犯賤的本能,甭管有錢沒錢,只要有一顆不安分的心,打醬油的功夫都能出去嫖一次,就比如胖姨夫。

男人不自愛,不如爛花菜。

“他是打著咱家旗號狐假虎威湖弄人呢?”穗子嚴重懷疑胖姨夫在外打著老於家親友團的噱頭了。

要不就那麼油膩的老男人,誰願意跟他搞?

“馬上開除他,剛好藉著這次機會把他全家遣回老家,耽誤小胖比賽,這種垃圾親戚,留在身邊也是禍害。”

穗子的這一想法,在看到小胖媽後,改變主意了。

小胖媽被弄到了城北採購,虧得是於敬亭開車出來找,否則就這距離,甭管是坐公交還是打人力三輪,累斷腿2小時也跑步回來。

穗子找到她時,她還在果園裡跟果農討價還價,看到穗子來,還挺吃驚。

“穗子,你怎麼來了?”

“來不及解釋了,先跟我走。”穗子拉著她就要走。

小胖媽還不忘了她買的一籃子柿子,穗子看她這樣心裡都要憋悶死了。

小胖媽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裡,不知道她姐搞出來的那些小動作。

買什麼柿子?

分明是借這個機會支開小胖媽,提前一天打電話讓小胖輸比賽。

動機是什麼穗子還沒顧得上問,但她猜,大機率是嫉妒。

這些年穗子領悟出一個道理,最見不得自己過得好的人,往往不是別人,很可能就是親戚。

小胖媽已然成了人家眼裡的“軟柿子”,隨便捏,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