穗子給於敬亭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把街坊鄰居遣散了,她自己則是跟著婆婆和親媽進了院。

客廳裡,樊輝給陳麗君找的保姆就差跪下了。

“你冷靜下,這樣子不好看的呀......”

“嗚嗚,我都要死了,我才不管好不好看!”樊輝躺在地上,手裡握著一個玻璃瓶,臉上涕淚縱橫。

“這好端端的,怎麼就想不開了呢?”穗子走過來問。

樊輝聽到她的聲音,從地上坐起來,迷茫地瞅著她,看他的眼神穗子知道,這是喝高了。

“你們都是劊子手!”樊輝衝著穗子嚷嚷。

“啊對對對,都是我們的錯,來,瓶子給我......”穗子順著他的話說,一點點嘗試靠近。

《大明第一臣》

“別過來!”樊輝衝著穗子咆孝。

於敬亭進來,從後面拍拍穗子的肩膀,穗子退後一步,把主戰場交給於敬亭。

“咋地啦哥們,因為啥這憋悶,跟我說說。”於敬亭蹲下,跟他保持了五米距離。

“我不想說——”喝多的樊輝本來是仗著醉意來個胡攪蠻纏。

被於敬亭一瞪,來自動物的本能讓他馬上意識到面前的男人惹不起,下意識地乖了起來。

“是劉茜那個賤人,欺人太甚了,嚶嚶嚶,她太欺負人了。”

“她怎麼欺負你的?跟我說說,我替你揍她去。”於敬亭哄他,實則已經盤算起搶瓶子需要幾秒,伺機下手救人。

“我去單位找她,她看著我竟然對我說,說......”樊輝捂著臉,想到痛苦之處,潸然淚下。

於敬亭趁機往前挪了一點,距離又縮近了。

樊輝把手放下來,於敬亭馬上靜止不動。

最厲害的是,他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完成這些動作的。

落落看得目不轉睛,小嘴微微張開,眼裡滿是對老爸的崇拜。

這不就是她們經常做的遊戲“紅燈綠燈停”嗎?

老爸好厲害哦。

“她跟你說什麼了,說你好老?說你變磕磣了?”於敬亭問。

“沒有,她跟我說......你誰啊?”

樊輝說完又是一通嚎啕大哭。

他太慘了。

這世上最具羞辱的話,莫過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