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昭昭無奈地道:“你以為我想……那陰森森的地方,不知道怎麼就讓他這麼得趣了。你都不知道,那天我睡午覺,他竟然爬到我身上來,摸我的鼻息,和他弟弟說,此人還活著……”

顏清沅:“……”

寧昭昭一臉想死地看著他,道:“不過也不是沒有好處。我掉了東西,誰都找不到,偏他就能很快給我找出來。”

顏清沅:“……”

寧昭昭含淚抱著他,道:“你就再讓我生幾個吧。我覺得我的大兒子已經讓宋先生給拐跑了。”

顏清沅憋著笑,道:“不是你願意的嗎?”

“那我也不能攔著他啊。”

顏清沅一把把她抱了起來,笑著親她的臉:“不是說只生一個就好了,還想生幾個?”

“你要是願意,就生個十個八個吧。”棒槌信口開河道。

顏清沅差點笑岔了氣,半晌才道:“一個都不許生了。”

“哼。”

等棒槌吃完了糕點,顏清沅用衣服把她包了包,帶回了寢宮。

……

過了幾天,束拓果然親自上了京。

接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兩封信,束拓面上陰晴不定。

先是太子妃殿下,用非常不客氣的口吻斥責了他的不負責任,丟下懷孕的綴兒,還弄了一群那樣的侍衛來守護,差點把懷孕初期的綴兒嚇出毛病就算了,他的侍衛們竟然還想著要拐賣郡主。

由此可見,帛國的環境並不適合綴郡主生活,誰知道他的侍衛都是些什麼人。何況如今齊綴懷著身孕,就這麼貿貿然挺著大肚子跟他去帛國,長途跋涉,他考慮過孕婦的身體狀況沒有。

太子殿下的信則很短,就一句話:國事可強,若為私情,需再三斟酌。

束拓想娶齊綴當然為的不是國事,而是私情。

但若是要為私情,太子妃殿下這一關不能不過。

在戰場上傾軋了半年多,儼然又更高大健壯的束拓王子拿著這兩封信,顯得異常暴躁。

他生氣的是太子妃字裡行間透露出的那種責怪他行事不周的意思。

畢竟年歲比齊綴小些,他一心想要護著齊綴周全,卻沒想到出了那麼大一個紕漏!

驚恐的是齊綴冷冽的態度。他一向知道那女人若是不時時刻刻暖著,好不容易有了的溫度也會很容易降下去。

如今她都要臨產了,束拓尤其不敢招惹她,遞了帖子卻連面都見不到,他也是不得其門而入。

他還趕著回過去繼承王位,可是眼下這個情況,他該如何是好?

無奈之下他只能求助顏清沅。

顏清沅一封信回絕了他:本王不懂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該如何處理,你若是連這點兒事都擺不平,何必固執想要娶那女人?大齊年輕鮮嫩的貴女多的是,你要是願意,隨你挑。

大齊太子殿下襬明瞭安撫友邦的態度,非但沒有讓束拓冷靜下來,反而愈發暴躁了。

寧昭昭聽說他天天堵在公主府門口,雖不硬闖,但那氣勢就把公主府眾人嚇得門都不敢出了,也是頭疼。

跟顏清沅申請了半天,親自出了門去了公主府,果然看見了跟一堵牆似的杵在公主府門口的束拓。

束拓看到東宮的轎子上下來的太子妃,沒好氣地扭開了臉。

寧昭昭下了轎就對上他這副死人臉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,好氣又好笑地道:“怎麼著,我還欠了你是吧?”